2008/02/08

一件小事

事情是這樣的,全因上星期的搜影關係,逼使我許多工作排在這個星期一開始力追,但其實這星期的工作天數只有兩天半。故我只好盡力的幹,甚至在星期一晚上通宵達旦也努力寒窗苦幹,但還是欠寫了一份計劃書,加上無數電郵未覆,以及辦公室內的「執書」工作尚未完成,只在巴士睡了一回的我便回去,換來的是其中一位上司說我不應「執書」,隨便找個大學實習生便行,可別忘了,我是在執拾數以千計的書籍,找個大學生來愚公移山?我想我真是當他不是大學生是驢了吧。

只餘半天,我只好努力的想和寫,別忘記我是頭一遭寫計劃書、沒睡的腦子空空,加上一面寫一面還有許多事要忙,到了六時只有半頁紙……

「你咁唔得啦……咁即係冇做過野?Sor 呀好似有D過份添。」一位上司一面搖頭一面道。

我冇做過野?我冇做過野?

吃過團年飯,回家繼續,凌晨三時,終於完成,倒頭大睡。

年三十,一時回到公司,吃團年飯後,趕緊的作這星期稿子的後期製作,趕緊的傳送至報館,誰料到,其中一篇稿子所介紹的書,那報已介紹過了。故我只好請報館那邊等等(年三十晚要遲收工!) ,一面等待另一位朋友(她是在上班中的……)完成稿子,期間不斷的找其他方法取得其他稿子……

中斷發生了小插曲,有電視台要來錄影,我得執拾其中一個旮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把東西搬到一位上司的椅子後,我告訴了他,他的回應是:「好呀!幾時搬走呀?」

你估我想放在那裡嗎?我只是逼不得已,大家都知道這裡地方淺窄,其實即使我搬走,不是也佔用了另一位同事的空間嗎?

「最近安好嗎?」老闆問。
「……」

「最近情緒如何?」
「沒情緒可言。」

及後他還問我一些前途問題,我支吾以對,他便說:「為何問這些問題你總是如此?」
「……」

將近七時,終於鎖門,獨自離開辦公室,到尖沙咀送書、到黃大仙拿上星期搜影的相片。

「你太好人了,有時好趕時就要說話強硬點,逼迫人!如果不是的話,人家不會聽你的。」剛交了稿的朋友對我說。

是呀!我太好人了,若我不是好人,我會叫一位大學生執拾數以千計的書海;若我不是好人,我會拉我更多朋友和實習大學生為我做事,實行有事鍾無艷。

不用理他們感受,所有人也是我的工具,他們不開心不理,他們幹不到不理,他們怎樣也不理。多好!

八時多,我才完全的完成今天的工作,到底這些工作的意義是甚麼?我為何要三十多小時也不睡而幹活,那些工作,沒人看到,沒人讚賞,沒人明白;只有埋怨、只有責難、只有搖頭。朋友這晚因病放飛機不與我吃飯,也只不過是生活的點綴了吧。

想起一個人,那是我追求的未來的化身,最近我又再次常常想起她。教我在地鐵車箱和巴士上也熱淚盈眶。

「玫瑰花瓣 看了幾多眼 才漸發覺 像地球在變幻 什麼花會一直未霉爛 難道似塑膠不死 世界便會稱讚 每片花瓣 愛過幾多晚 眉目看慣蜜月期亦有限」

「嘗試愛你的生活。」
「返工係咁架啦。」
「人人都係咁架啦。」

我明白,這件事不過是我在上學過度至上班時的鎮痛,過了一段日子,小溪內的石子便會變成圓圓的石春。

我明白,於其他人來說,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小朋友未成熟。

但我就是想問:為何不可對每一個人是人?每一個人均有自己的朋友、家庭,為啥我們要時常公私不分,甚至置愛情朋友家庭不顧,公私不分有多好?早上工作至晚上,回到家與友人還在說公事的感覺很好嗎?可能只有那些一直維持虛與實之間的人buy吧。

我明白,工作累了,我便放棄去想去傷去悲去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