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15

公主復仇記影評

公主復仇記,彭浩翔的第三套長片。

承其一貫之風,大玩黑色幽默,結局比大丈夫更出人意表而來得合情合理。

彭浩翔大玩的黑色幽默,令他的影片難以歸類:買凶拍人是喜劇?是警匪片?還是甚麼?大丈夫更加不知是江湖片還是甚麼;到了公主復仇記,你可以說這是愛情小品,但友情在此劇亦佔了很大元素。結論是:彭先生的影片難以以現今電影類型來分類,簡單點說,是四不像。

在大丈夫內,一些場景彭生用上了偷拍的鏡頭,此在公主一片中發揮至極致:鏡拍不斷擺動、甚至拍不出全貌屢見不鮮。

除此以外,彭生還加入了法國和西班牙電影的拍攝手法:以一鏡頭拍攝兩位女主角騎電單車、坐巴士、電車,全場沒對白,配合外語(非中非英)的歌曲,很有艾慕杜華之感。

在故事方面,猶如事先把事情通過兩位女主角之口,剪輯成一個幻像:男人是仆街兼人渣,女人是可憐的公主。當兩位女角在找鑰匙、結伴同遊、見家長至大仇得報的經歷,一如電影強我一樣,兩位女主角恣意殺戮,把男人逐一逐一幹掉,並從此建立友誼。但不同的是:強我是女權主義下的產物;而公主復仇記卻是男女平等、男女皆賤。

剪輯成一個幻像後,最後短短數分鐘卻可把一千塊的拚圖砌好:王子不是王子;公主不是公主。完完整整地把事實拚回,毫無瑕疵,足見導演、編劇的威力。

2004/10/16

八時十分

八時十分,電話響起。

陌生的聲音竟送上遲來的生日快樂原來是銀行推銷並說明天下午再來電!

「頂討厭。八時多便來電!」我一邊呢喃一邊爬回床上與莊周繼續夢蝶。

不久,電話再次響起,在手電的時間寫著十時,心知不妙。
「你在哪?」
「在途中。」
「我下錯車喔!現在在碼頭。你到底在哪?」
「對不起,我鬧鐘沒叫。」
「那即你在家?」
「是.」

隨後,腦袋混亂,忘佚了及後的對話,我只記得,自己是沒有梳洗,便跑上計程車到西鐵站去。

鬧鐘,還是指著八時十分。列車上,道歉了是道歉及後還是道歉且解釋鬧鐘走慢了最後停了……

「你等著我,我在途中。」
「不,我要回舍堂溫習。」
「我不上課和你喝茶吧!」
「我沒這心情。」

手機上的時間不斷流逝著,猶如她對我的感覺。

十時二十二分,中學時每天與她吃早餐的情境展現眼前。幾乎每一天,她都比我更早的時候來到餐廳,且替我點了我常吃的早餐。我來到的工作,只是把一碗通粉變成空碗。吃過早餐,由於我們就讀不同中學,我只好任由她擠進宛如販賣雞店的雞籠一樣的輕便鐵路中。那時的她待我有如剛畢業上班的護士一般對我充滿著愛與誠。

可是,她那時候的熱情沒有像我的鬧鐘一樣停留著。

我希望回到八時十分,那我可比她更早來到灣仔。

接著,她的聲音只著人留言。「我是小瀛呀,我聽不到你的來電……」搖電話留言搖電話留言搖電話留言是我由南昌到香港途中的工作。

手上的秒針如我般重重覆覆地繞著。重覆的自私卻教她學懂了保護自己,一次又一次也不跑到市中心接她,只懂倒頭大睡,任由她獨自走過崎嶇不平,四野無人的停車場及草叢。她現在已不再搖電話著我接她,只是默默的走著,走著。

話筒一邊傳來接聽的聲響,原來,她一直在圖書館等我。再次跑上計程車飛至駱克道圖書館……

「為啥你第一句是在途中?為啥你要騙我?你還騙了我多少遍?」我沒有解釋,我更不能解釋,我想我真是說謊。秏用金錢,盡力補救,卻敵不過當初的錯。亦敵不過停在八時十分的鬧鐘。

尚餘幾分鐘,餐店內的時針便繞至十一時,「你還騙了我多少遍?」在這最後的幾分鐘在的耳邊蕩漾。

說完我們還是分開吧她便奪門而出我拉著她不放手跪在家門前那是我抓她的手最緊的時候你原諒我吧你原諒我吧你原諒我夾雜著哭聲震動著震動著……

那次犯下的大錯使她對我的感覺像時間般不斷流走……

晚上八時十分,回到家。再一次確認鬧鐘的時間,原來,是二時十二分。而指著數字八的,是那指示鬧鐘怪叫的針。當一個人連鬧鐘也看不清,你敢保證他的說話是對嗎?

早上十二時正,新一天之始,請你原諒我。

2004/10/04

中秋節快樂

近年來,每逢中秋佳節,愈來愈多人會對朋友說句:「中秋節快樂。」

雖然是句祝福語,但若你了解中秋節的意義,你便會明白,這句話的不當。

中秋節的其中之一項傳統活動,是賞月。許多人對賞月不明所以,還是蘇軾在《水調歌頭》中說得最好:「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是古難全。」

由此觀之,賞月是體會人生無常,從而珍惜與家人歡度的時光。這才是中秋節的意義。

可惜,這一句中秋節快樂,顯示出現今香港人把中秋節的真正而高尚的意義抹殺,他們只懂在節日中唱k購物煲蠟,簡接地宣告中秋節已死,與星期五六日無異。

下年的中秋,但願你是與家人或朋友一起賞月,而不單是向你的他們說句:「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