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在圖書館的自修室閱讀著,卻忽然走到街上。為什麼?只是想買些白紙,可以寫東西。當然,是條理分明,一張A4大小,且除了頂上較闊的空白外,餘下是有條理、有規律的淺藍色橫線,平衡的佈滿著的白紙。然而,在白紙上佈滿淺藍色的橫線,這算得上是白紙嗎?不知道,只知道如斯平衡及規律的橫線令我想起有規律的生活。
說起規律生活,以前我倒是有的。每天時針指著六,分針指著十之時,我便起來上學,偶有懶床一會,但大概是這個時間。
除了上地理和電腦課外,其他課我也是「走堂」算了----不是物理上的走,而是精神上的走。時而幻想,時而讀書,大概就是我所謂的精神上「走堂」。
下課後,光是兩處地方可容身----自修室和補習社。
「為何你不上正規課,而要下午甚至晚上上額外令錢的課?」人問。
「基於老師的收費方法----日校老師會比補習老師躲懶,而且日校老師常被其他雜務摧殘得要命,加上,我不知道日校老師如何可混到這個職位的。他們總喜歡耍太極和遊花園。」我答。
如此刻板而辛苦的生活,直至高考完畢,空有驅殼的收容所卻沒有精神收容所。猶如倪匡《天皇巨星》中的原振俠,人在太空艙內,但沒有意識的漫遊著,沒有目標的。故此,賦閒、睡覺、看劇、在電腦內當足球隊領隊、看盧巧音處女演唱會、拍拖、旅行、學車便是我兩個多月的生活。
「你在規律地生活時,不是滿腹大計,計劃這幾個月的活動嗎?」人問。
「沒錯,確實是有的。初期的計劃,是閱讀自己愛讀的書,或是轉看西洋文學,如《戰爭與和平》、莫泊桑;或是苗卡兒等著作。可是現在只是讀完全本《海邊的卡夫卡》和《意外有罪》而已。其餘的甚麼《二零零一太空漫遊》、《中國寓言的智慧》、《莊子》等僅是一點點,即是看了一看,便隨意的丟到不知哪裡去。
「另外,我還想過寫一份劇本,內容是關於地鐵出軌,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十來歲少女的故事,並與友人一起演出。當然,最後也沒有成事,甚至連一字一世也沒寫過,光只是在腦中,閒時想想作罷!原因大概是朋友們多是沒空,沒地方演出之類十分惱人的問題。簡單一句:『事與願違』便是一切的總結。」
結果是,突然在自修室寫起東西來。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