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22

朋友

今天早上和一位沒有聯絡一陣子的老死(吊詭呢?)談天,他已婚,賦閒在家冬眠,生活愜意,全因自己這幾年來辛苦賺回來的六位數字積蓄。他說現在是個break,看自己將來想怎麼樣。

從前的他,談理想想理想幹理想,理想有如空氣,及後他一下子扔掉,讀了幾個月中六便出來做事。他說後來因為《窮爸爸富爸爸》這本書的緣故,使他對待人處事和處世也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令他二十來歲便可擁有如此生活,還奉勸我「工字無沒頭」。我不知怎樣回應他,至今我只想幹我自己喜歡的和幫到人的事(當然他的工作也幫到人,他自己也挺滿意),可能我還沒達到他的階段,或可能我永遠也沒到達,只是我自己真的很喜歡現時的工作,希望新生代有「範式轉移」(比老細洗左腦)。理想得很,然而我樂在其中。

晚上窮極無聊,想找的朋友找不著,另一位朋友臨將遠行,蒼涼冷清之感悠然而生。幸而在icq的info內找到一位故人的日記。記得數月前我曾在西鐵站遇上她,她說她在當廣告公司,工作愜意,還問我是否有意入行,可作嚮導,我推掉了其好意,只因我沒啥興趣(雖然同學話我蠢,爭住入=.=)。談及她從前的感情(輕輕的帶過)和她父母的事,看似非常豁達,開心開心再開心,我很喜歡她那種態度,所以很後悔沒有和她交換聯絡方法,當時暗忖:雖然從前我們是鄰座,但畢竟和她不是太熟稔,所以還是算了。

偷窺她的日記,原來她和我有相類似的經歷:

如果可以

我不想看到973城巴

不想看到970新巴

不想看到簿扶林中環紅van


原來,她搬了家……

原來,她不是我想像般……

原來,她有看我寫的東西……

我想起從前我和她的經歷:我們也是Suede的粉絲,所以當我們發現一位高年級的師兄扮Suede的主音Brett Anderson挺像的時候,我們便自動過戶成了他的fans,最瘋癲的狀態是與他以locker交流信件,我還記得我的朋友的locker number是314。

另外,好像是我的牛一,她送了Suede的音樂錄影帶給我。

可是自我們分開坐後,便慢慢疏離,各散東西便沒有聯絡了。

致314:我仍是Suede的fans。

PS. 祝朋友W(在這日記曝光率應該是最高的,可惜她沒看XD)一路順風,路路順通。

不是手段,是問題

我想這是好與不好的劇集之別。

《尋人密探組》(without a trace)今集出現了一中國人作人證,對話是這樣的:中國人:「我叫偉凡。」FBI:「偉飯?」中國人:「偉凡。」如是者持續了數次,這顯然是嘲笑中國人說英語不佳的情景。另外,當中更有不少警員恐嚇疑犯的情景,那種說故事之技巧分明是合理化他們的行為:如果不是如此,事實便走不出來。劇集本身似要說明,在事實真相要緊的前提下,幹出此等髒事是沒問題的。故事以恐嚇疑犯為手段,以達致得到事實的目的,把不擇手段這個問題輕輕帶過。

情況有如上午無線重播的《騎呢大狀》一樣,蔣志光見衙門不受理陳慧珊的申冤,還換來滿手瘀傷便說:「梗係啦,你女流之輩佢地唔會理你。」語氣帶點理所當然。這裡問題和上述一樣,所以這些都不是好的劇集,至少如《金技慾孽》和《火舞黃沙》般,眾女角的勾心鬥角所帶出的問題:在那個年代,女人為了尊嚴,為了自己,須要依附男人。

《ER》每集所帶出的問題更貼近時代:由蘇丹的達爾富爾的內戰到911後美國人排外心態嚴重等等世界問題;甚至是人與人之間微妙的關係和問題也同時帶出,無怪乎已播至第十二輯仍長做長有。

當然,《Prison Break》帶出的死刑之不公義、法律的失效等問題更是發人深省。

這就是香港劇集愈來愈沉悶,美國劇集繼續引人入勝的地方之一。

2006/12/21

交換禮物反高潮

今天是公司的交換禮物日,我們各人均指定要為其中一位同事度身訂做禮物,最切合者可得到最貼身大獎。

話說CEO須要送禮物予大老闆,大老闆貴為教授,名譽猶關,所以CEO決定為他代勞買最貼身的日用品--- I dom。這個集音樂與避孕套一身的I DOM(別誤會是什麼大創意,只是避孕套盒內附送唱片而已),令眾人以為最貼身大獎必是CEO的囊中物。CEO更想贈大老闆一句:「Work hard, play hard.」

此時,大老闆教授才跚跚來遲。他拿出以商務印書館膠袋包裝著的禮物,送給一位管數的同事,並說:「剛才才從書店內挑的。」

當那位同事拿出書本時,眾人均讀著那本書的名字:「公司為何不賺錢」。

2006/12/17

葉一知:揭破政府拆鐘樓的謊話

(葉一知說歡迎廣傳,我多口說句請大力廣傳!)

我登入wisenews,用「天星and鐘樓」這組關鍵詞,搜尋1999年至2005年的新聞。搜尋到最多新聞的,是1999年,中區填海計劃發表之初,然後到2002年,即今日官員所說「沒人反對的五年前」,之後的2003、2004年都搜尋不到相關的新聞。 2002年的報道仍然指出,原址鐘樓將保留。

換言之,政府沒有向公眾諮詢,而原來計劃也不是拆毀鐘樓。我們敢問政府,「原貌保留鐘樓」的計劃何時變成「拆毀鐘樓」、將之安放在博物館的計劃?你說我們沒有反對,究竟我們沒有反對甚麼?是指我們沒有反對「原貌保留鐘樓」?

以下,是各報道的關鍵段落。原報道太長,如欲閱讀,請按這裏下載pdf檔案

以下是我引用葉一知搜尋的新聞標題,詳情請到他的網誌細讀!

香港經濟日報1999-08-19
小輪獻計 復古味道吸引遊客 天星碼頭「原裝」重置
成報1999-09-02
城規會認同九倉反建議 天星碼頭保舊貌遷新址
文匯報 2000-04-13
天星碼頭連鐘樓搬遷
2002-02-21
天星搬家變身復古百年 董承諾展基建 今年創3萬職位
星島日報 2002-02-21
天星碼頭歷盡百年滄桑 保留鐘樓及部分外牆
文匯報 2002-06-21
新天星碼頭 復舊貌 採復古設計 保留舊鐘樓 設茶座瞭望台
都市日報 2005-10-25
中環填海區將建10層高商廈--碼頭鐘樓屆時亦會重置在新的天星碼頭前,但具體設計有待日後詳細研究。
由衷感謝葉一知的努力!
COPY FROM 搣匙楚

2006/12/14

沒有什麼是不能拆的 梁文道

我們的記憶是甚麼,我們的歷史是甚麼?政府說作了長達五年的咨詢,請問閣下有誰在一年或更早之前知道天星碼頭要拆掉?這再一次是權力對我們施行的思想鎮壓:佢口大,我地口細。

狡辯。

願在天星示威的朋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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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筆之際,闖入舊天星碼頭示威者已全被驅離。而行政長官曾蔭權則就此發表聲明,他指出天星碼頭搬遷一事經過五年諮詢,早就得到了社會共識;而且提醒公眾,在保育與發展之間要「取得平衡」。

在保育和發展之間「平衡」?這是政府的政策嗎?這是政府規劃和形塑香港都市面貌的基本思路嗎?事實上,除了石硤尾公共屋將會留下一幢大樓之外,在近年幾乎所有市區重建的計劃裏面,我們看見的都不是平衡,而是徹底的傾斜。利東街的重建平衡了嗎?即將被拆除包浩斯式建築灣仔街市平衡了嗎?幾乎每一次當「發展」(請注意這裏的『發展』不是今日官場上人人掛在嘴邊的『可持續發展』,而是老派的、硬式的、絕對單向的發展)與文化保育發展衝突的時候,要讓路的都是保育。

而且曾蔭權這段簡短的談話根本沒有觸及更嚴峻的政治問題。如今政府面對的已不只要不要保留老天星碼頭;而是為什麼明明有一份古物古蹟辦事處在2002年提出的異見報告,卻不見政府反思回應,還要在官方網站上將之抽起,甚至否認諮詢過程中有任何反對的意見?那分報告清楚指出「將它(天星碼頭)搬去第4-7號碼頭的建議完全不受歡迎,當局應考慮將鐘樓,甚至是整個碼頭搬遷至一個與周圍環境和諧共融的新地點」。請注意,這裏的「搬遷」(relocate)指的是原件搬遷,而非拆重建。在被揭發當局隱瞞了這份肯定老天星碼頭和鐘樓歷史意義的報告之後,官員不只沒有就其中論點作出任何正面答覆,反而還再次重申古物古蹟委員會沒有反對拆卸行動。這是一個有誠信的政府的態度嗎?

再說諮詢的問題,政府確實是針對填海與搬遷碼頭一事做過五年的諮詢研究,也因此有評論批評示威者「輸打贏要」,「不早點出來反對」。可是今天局面是否正好說明了當初諮詢的方法有所缺失,才導致市民在這最後關頭跑出來反對抗爭呢?證諸許多先進地區的做法,但凡工程涉及具有歷史意義和社會價值的地點,當局都會事先進行極為系統和民主的諮詢,而且大事張揚,力求各方警覺,進而促成社會辯論,再達成各方共識。可是政府這回的諮詢卻一直沒有突出天星碼頭的拆卸問題,讓它成為焦點。或許政府就是怕它成為焦點,怕它變成阻礙自己填海工程的絆腳石。又或許政府從來不覺得老天星碼頭與鐘樓有任何重大的歷史價值,所以不以為有需要把它當成特別議題。

說到歷史價值,老天星碼頭與鐘樓如 何成為香港人集體記憶的座標,論者甚多,不用贅言。總之,天星碼頭絕非一個空洞的、可以任意處理的「空洞」space,而是一個富含意義與情感的「地點」(place)。為什麼這麼有價值的地方,當局可以視而不見,乃至 於不用在之前的諮詢工作裡把它變做討論重點呢?答案之一或許是我們有關遺產的定義了。

按照目的法例,一座建築物的歷史意義是由它的年紀來決定的,不夠50年就不夠意義,可以不理也可以拆除。這條規定早就被人詬病多年,一來是因為它太過機械,無法處理像天星碼碩這種特殊案例;二來是它只考慮到有什麼前人的東西值得珍重,卻沒有想到我們這一代人打算把什麼事物遺留下去。按照它的邏輯,理論上這五十年內興建的所有建築都是可以毀的,比如說匯豐銀行與金紫荊廣場。

而現今的世界潮流卻是放大「遺產」的概念範圍,不只顧及有數百年歷史的教堂皇宮,也要包括新近的建築和地點。因為「遺產」不單單是老舊的事物,它還得令大家思考我們想要留下一個怎麼樣的時代印記給後人。當然我們不能保存一切建築,有些甚至是不拆會令人很難受很礙眼的(在我看來,尖沙嘴的文化中心就是一個好例子)。所以我們應該在這個日益重視城市文化環境與體驗經濟的時代裏,成立一具有充分代表性和專業判斷能力的「遺產委員會」,賦予它更大的彈性,讓它依照審美與歷史的價值去決定什麼東西值得作遺產。

英國的「遺產保護局」(English Heritage)就是這樣的機構。前幾年它曾在英國報章刊登大幅廣告宣傳理念,鼓勵國民珍視身邊的環境。其中一個廣告的標題是「一間叫做廁所的建築,不見得必然低級」原來在 廣告刊出的三年前,一個建築師為倫敦的某個街區設計了一間樣式精美 採光與通風良好的標致公廁,深受居民業界的歡迎,於是被「遺產保護局」宣布為「英國遺產」,並且當做宣傳噱頭。在其遺產單之內,除了廁所之外,甚至還有巴士站亭、路燈和一張公園的座椅。

一邊是一間蓋了三年的廁所也要保留,另一邊則是連一座見證香港歷史48年的鐘樓都不放過,也許這就是被公認的國際大都會與自許的國際大都會的分別了。

2006/12/08

功課

真的,講得太好

傳媒=監察but not 擦鞋

經過今年,明白太多。

原來係咁



男生愛女生,女生愛男生,然後男生恨女生,女生怨男生,繼續重複愛人不愛最後愛上一頭獸的遊戲。 ......無聊。

COPY FROM http://cosypig.exblog.jp/

2006/12/07

對,我們全都沒資格

我寫的文章,一直只focus在出版規條的問題和所回應的文章上,全然沒說過其他事,但既然有人說我不負責任,那我還是說說其他事吧。

我承認,我這個人很懶,但對自己有興趣的事便變了另一個人。我由上莊第一刻開始已說明:我想當記者,因此才來到這裡,到寫這篇文章為止,志願仍沒有更改。我在編委的上半年真的努力不懈寫文,到了下半年,因為我要上班,所以才慢慢減產。如果連我這個對編委事務努力不懈的人,也覺得難以應付,你們可否換個角度看看我的處境?每天也有約十封電郵,當中一半也著我幹這幹那,四個月內,我的出版社出了十本書,我還可以付出什麼?

對!你可以說,辭工囉!但我這個活了廿三年,下年將要畢業的人,是否仍有資格在家中白吃白喝?我也不好意思吧。

我的工作有三項:編委、讀書、上班,作為一個下年畢業的人,你又會選甚麼?

記著,編委的工作,沒有報酬,只有大家的熱心橕著,熱心如果養得起我又令我gpa過3,那我為你寫整份月報也沒所謂。

如果你認為,我這個曾經寫了這麼多篇文的人,背棄了承諾,是沒資格說話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當初我對你說我因上班關係,真的難以應付編委的工作,你說你諒解,但今天你竟說我沒資格說話。我很驚訝,故我還是選擇寫在這「許可的地方」好。

說在這裡有什麼好處?電話的功用已失靈了,有人對a說這樣不會脫期,及後又對b說怎樣都會脫期,你認為我還相信電話這個一對一的媒介嗎?

況且,說規條這些東西,一定要說得清楚明白,以免又有人曲解詞意,所以,寫在這裡還是較好。

說回咨詢問題,我想我們全都沒有資格,因為除了普選成員在咨詢文件前看過條例,其他莊員沒看過也不知道出版規條將會放上評議會,又怎能主動與你談談?

到文件印在cityprint上,我才真正看到出版規條,所以我才發表意見,如果這也是「即興」和「群起而攻之」,我也無話可說。

政府推出政策前的咨詢也主動的走向群眾,在電視賣廣告,是政府找群眾,而不是群眾找政府的。

最後,我們發表了意見,你卻說這是藍藍的草案,不是真正的,還需修改,那我發表意見來幹啥?我們發表的意見,你說我們三個人(馬拉松式)的討論過了,那我還可發表什麼?

所以,我們全都沒資格。

ps.我沒有太多時間和力氣,這篇文章是我等頭乾時寫的。P.S.S因為太忙,我不會在gm出現,你又不是財神,我唔需要你睇起。

2006/12/05

拿我打你拿我打你,而家唔打喇!你係唔係好多謝我呢?

這可能是另類的斯德哥爾摩症後群:

拿我會開銷售稅架喇,拿我真係會開架,真係架!好喇而家唔開喇,我知你地唔想嘛,好喇冇銷售稅喇!

如此的情況,在香港出現了數次,發起人全是姓曾的,而收回成命的,也是姓曾的。如果香港人連今次都信佢順應民意,咁香港人真係幾蠢下。

畫意

從來,我們都會誤解。從來,我們都不明所以。

被人嫌怪被人辭退被情人騙去絕望的感情傻到留下耳朵給
情人做裝飾的怪客
誰受過他感動 還是覺得驚嚇
苦戀之痛全被抹殺
百病貧困仍然無悔未曾賣過仍舊畫畫
只是為了呈現世間光明來叫開心可散發
無視血色蒼白 忘掉過得蕭煞
色彩鮮暖全是自發
你 聽過梵高吧
值幾多百 他那人格 難剖白
求存人人明白
看 他有權亂去畫
也許口袋 也不致一片空白
畫完無數麥田和向日葵贏到了後代的收藏研究
無奈有生之年才售得出一個客
無奈那種鉤勒 無奈那種筆法
一幅心血才值二百
萬人做上萬年難買藝術傑作從未獲得當時留意
難道人死商業才計得到他價格
難道妥協一劃 難道放棄風格
跟風一下然後暴發
你 聽過梵高吧
值幾多百 只有人格 難表白
求存人人明白
看 他有權亂去畫
也許口袋 也不致一片空白
賣完又買賣完又買憑誰來訂價
憑賣藝討生活誰會淪落似這精神病院關起的過客
難活到了不惑 留下了他風格
執起手鎗然後自殺
看 一個人的命 或者悲慘
他到臨終仍肯畫 仍然貢獻世間
看 他看長夜星空 那種燦爛
顯得世間太蒼白

2006/12/03

別再替人戴高帽,看,你已衣不蔽體了

此篇文章乃對第二十一屆總編輯的「加把口」。如大家想先來個閱讀理解,請到http://www.xanga.com/cityu_enligh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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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時常會聽到人家說那科考試很容易,因為:「吹水之嘛!有幾難?」

可是,我們常忽略了「吹水」的結果:變成假大空容易,言之有物卻難。我今天的市場學匯報便遇到類似的經歷,我準備嚴重不足,以致我只能依報告直說,心忖希望老師和同學不要問我問題,因為深怕說多錯多,沒有足夠的理據和知識支持自己。獻醜不如藏拙,故此我只說了兩分鐘,交待了四頁簡報便告完成。

反觀我曾經幹過一份關於香港足球的匯報,憑著自己對香港足球的歷史和現今狀況的一點點認識,說話有力之餘回答問題亦說中要害,老師評價甚高。我想,「吹水」,也要視乎對事件的認知和事實的根據作高下之分。

因此,我真的想問問「咸昌代表編委單人匹馬直搗章則委,開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馬拉松式會議,也為了諮詢的問題,跟莊員發生了衝突,使曉目伴著傷痕結束去。」,此句是不是說咸昌和章則委是不是處於一個對立面,而最後咸昌又和莊員處於一個對立面?如果是的話,那麼他最後如此裡外不是人,可真是犧牲和付出得太大了。

而且,「咸昌直搗章則委,開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馬拉松式會議」後,草擬出來的出版規條第五點指引,原來是從《新聞從業員專業操守守則》內copy and paste出來
《新聞從業員專業操守守則》l

我知道,這也算是願意犧牲的和付出表現,他為了編委,幾經辛苦才從yahoo找到材料,果真做到出版規條4.4 尊重作者----應確保作者之用字及原意,不肆意刪改!

說「城大會章二十年之齡,完善情度尤勝不少院校,這已算不俗。」這句話,是否意味著作者詳細閱讀過「不少院校」的會章,從而得出此結論;亦請問,「完善程度已算不俗」是根據 閣下的識見得出來,還是已咨詢過法律界人士的意見?

及後, 閣下看來有第六靈感,能預感編委未來幾年處於平穩狀態,請問 閣下是基於「當中並沒有直接規範出版機構的選材或方向等,只著眼於監管色情、暴力等問題上」還是出版規條其他好處?閱後只感到 閣下好像天師上身,下了一道符,這道符可以保佑編委。

以上,只是我閱後滿腹疑問的其中數條而已。

出版規條的問題,除了wilson提及編委會這個出版事務最高行政機構,在出版規條內沒有定義其角色的定位(這個 閣下全沒解釋);及評議會應否監察所有出版刊物(即評議會可監察編委會的刊物,換言之,以輿論作監察的編委會,其輿論需被評議會監察,這正是問題所在!)外,尚有評議會監察的程序完全欠奉問題。

依據6.1所指,評議會有權監察學生會所有組織之出版,惟如何監察、何時監察完全缺漏。

把監察權交予評議會,但評議會應根據怎樣的程序在監察,是抽樣檢查,還是全部審核?是出版前審核,還是出版後審核?監察的刊物能否追溯回規條通過前出版的刊物?刊物出版後何時才有免責權?是否我二零零六年出版的刊物,到了二零四六年仍可被投訴? 借用阿聰所言:如果這「只」是疏忽,我想這是罪無可恕的粗疏。

 閣下說,「法例本來就需經歷時間的考驗」,這份出版規條咨詢文件,已經不起三四日的考驗。

記得有人說:「我們這屆這麼強勢,如也過不了出版規條,以後很難通過了。」;記得又有人寫過:「此亦為全港大專院中唯一成功草擬出版刊物條款的學生組織。」我想,通過這條有如廿三條一般殘缺不堪的出版規條,有人覺得是「榮」之所在。

當然,能當葉劉也是「榮」。

最後,請不要再派高帽了,當你一面替人戴上高帽,你的衣裳已除除落下,醜態百出。不僅假大空,文章空洞無比,還避重就輕,沒有回答根本問題。容我把杜汶澤在《大丈夫》內的對白改成:「雖然唔知你講左d咩野,不過你吹左好多野,好勁。」

賣會求榮的出版規條

我會為此另外撰文,我不會就此作罷,現轉貼十九屆編委總編輯之文章:http://www.xanga.com/poonwilson
歡迎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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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根據本會會章第六章6.1條,評議會乃負責本會一切監察事宜之權力機構,故評議會有權監察學生會所有組織之出版。

看了新一期cityprint內的出版規條諮詢文件,站在編輯委員會的立場,經二十一屆修改後的出版規條,簡直就是一份賣會求榮、不負責任的出版規條,它將輕易地把編委的編輯主自權送上斷頭台,一去難返!新的出版規條賦予評議會監察學生會所有組織的出版物,即包括編委會。換句話說,編委會的出版事務變相受評議會監管,如此又何來編輯自主之說呢?

另外,到底評議會有沒有權監察學生會所有組織之出版呢?首先,會章所提及的「一切監察事宜」不應包括「輿論監察」,否則會章不應另外賦予編委會「輿論監察」的權力。而出版物是發佈輿論的工具或載體,所以對於出版物的監察,應否屬於輿論監察的範圍呢?

以基本會員的角度出發,此出版規條乃一份有缺漏的「附則」。大會章指出編委為學生會出版事務的最高行政機構,在出版事務方面擁有最高行政權。但新的出版規條對此「最高行政權」竟無詮釋,更是隻字不提。「附則」的作用在於彌補大會章的不足,但此出版規條竟沒有詮釋最重要的字眼,根本沒有起到一份附則應有的功用。

如果這樣的出版規條也能通過,就真的是為通過而通過!

當年起草出版規條,或過於敏感,未能通過乃意料之事。後雖經過在章則委的數次辯論、爭論、激論,但均未能達成共識,或互相妥協,只因斷不能輕送「編輯主自權」及「編委在出版事務上不受制於其他組織」的底線。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永遠沒有出版規條,也不願見到這種出版規條的通過。

記得Kitty、咸昌上莊時說要建立一個強勢的編委,而今卻削弱編委的權力,擴大評議會的權力,又如何建立強勢的編委呢?這樣,往後的新莊如何在這條崎嶇的路上走下去呢?更令人痛心的是,滿路的荊棘竟是自己人佈下的....

2006/11/28

請問,我可以只做訪問,不寫稿嗎

許多人均認為,當記者好處甚多,可以訪問喜歡的人如明星、議員等,沒錯,這是一個平台讓我可更易接觸他們。可是,當愈接近他們,你便會發現,他們可能不是如此的高不可攀;亦可能不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記得第一次邊問的對象,是漫畫家、band友兼潮人林祥焜。人未到,已教曉我當記者的必備能耐──等!

待上數小時,奉獻了我在城市大學的首次走堂,從此,「走堂」、「訪問」和「寫稿」,成了我的上莊三件事。

不說不知,原來薛凱琪時常到林的band房練歌,band房內還懸掛著薛凱琪的海報。這是我之前看林祥焜的漫畫《果醬》、把「同人誌」弄個明白,也不能知道的。

另一次難忘的經歷要數三月二日,我們訪問湯家驊議員。

那天,我錯過了死黨到婚姻註冊處做傻子的情境;也放棄了和好友慶祝牛一的機會,過海做訪問。我的網誌是如此寫著:

沒錯,約了湯家驊九時半在金鐘訪問,然我八時四十二分才醒來。

八時四十七分,我可能比奧雲還要快的跑到soc房,拿取資料和名片。

趕趕忙忙的抄寫,慌慌張張的跑到九龍塘地鐵站,我只想起一句話:「一覺醒來,什麼也不管用。」

問問朋友我們訪問的地點,換來的卻是支吾以對,全因那個地址消失了,遂只好硬著頭皮跑到湯議員的辦公室。

計程車到達了「目的地」,可辦公室找不著湯議員的踪影……

原來是湯大狀的律師事務所……

再一次,是再一次乘計程車,東奔西跑,終於在約十時看到了筆挺西裝的湯家驊,訪問開始。

湯家驊在訪問中給我的形象是真誠、實幹,沒有半點浮誇做作,看著香港的政治環境和生態,無不令他痛心疾首。

他為了香港、為了民主,真的付出了很多……

另一次難忘經驗是採訪學聯週年大會,那次焦點集中在學聯代表會以修章改善架構為由,削去社運資源中心的地位和功用。兩日一夜的大會,在會場內外走訪著,我也以為自己真的是新聞界的一員。

走訪了數十個有關人士,看了以吋來量度厚度的資料,才有一點兒眉目。

是次事件,教我明白新聞報道不是客觀的(哲學的定義來說也是),當我看了無數份文件,訪問了無數位人士,真的難以找個人比我更能了解事件,只要我作出細心的分析,誰對誰錯我豈不略知一二?

何況,人始終有感情,你我極難以寫出去人性化的文章。故此,說實話,我所寫的文章全都是有立場的,寫我把事情掌握過後認為的「真相」,從以把其突出,希望公眾關注。

在此,最好以蘇玉華解釋演繹舞台劇的突點,來說明報道新聞的應有態度:「不是誇張,是放大。」

加入編委會的好處,是認識了不同層面和階層的人士。你會認識一些對社區對人有所關懷,為他們幹了很多有意義的事的人,他們在這社會縱然得不到認同,這不過是他們的表達方式有異於主流價值,在我心裡是由衷的感激和敬重他們。

另有一些人,可說是「卡片黨」的成員。在此,容我引美國明尼蘇達大學地理學博士研究生梁啟智,為「卡片黨」下的定義:去過幾次旅行就自稱旅遊玩家,上過一次電台就自稱客席主持。他們總是不會放過交換名片的機會,總是在不斷找尋見報的方法。

我見過的「卡片黨」成員,名乎其實「講就天下無敵」,總拿這拿那來邀功,即使他們徒其虛名;拉關係和名人會面,在其面前顯得八面玲瓏、長袖善舞來搏上位,好讓那些名人可輕撫他的髮際且說一聲:「乖!」少不免的,當然是自以為自己很捧,everything under control!自吹自擂的程度一如電影《大丈夫》中,曾志偉在色情網吧和一班女孩講數後,杜汶澤對他所說的話:「其實我唔知你爭取到d咩返黎,不過,你好勁。」

梁啟智說這些人是時代的反映:在傳統晉升階梯苦無出路的年輕人,正按此途又一次發揮香港人的「執生」精神。

噢,我沒有這麼「執生」的能耐,看來我只有被社會淘汰了。

有些人,他們明白你的位置,你的處境,明白這項工作對你的重要程度,從而適度的改變對你的要求,致令你沒那麼辛苦。當這些人的下屬會很窩心感激,他的體諒和態度,教下屬知道,他當你是人。

相反的情況就如一輛汽車,你整天也運行著它,不久將來這車子定會七勞八傷,很快報銷。

原因,是你把它當作機器,甚至是機器內的一顆縲絲,你勞損了嗎?不打緊,趕緊換上新的零件,快快工作,不要嘈不要吵。主人的命令也不聽嗎?

階級觀念得要命。

最後一些,俯拾皆是的,就是只懂問「我可以只訪問,不寫稿嗎?」的人。他們希望凝住了和名人偶像訪問的那一刻,卻希望消滅埋首寫稿,痛苦地擠不出文字,明明我懂寫字,為啥我寫不出來的一刻。對呀,便宜拿盡,貢獻全無,在社會遍地皆是,當然,他們最後也會墮進唯一的下場:被人所唾棄。

二十多年前,台灣有一班律師,他們不向極權專制統治屈服,如之對抗,其中一位律師更在二十年後有幸當選為總統。二零零零年,以清廉見稱的他孑然一身的向民眾揮手,六年後的今天,他和他的黨也因絕對的權力,導致數以萬計的民眾日以繼夜地喊他下台,支持度是從前極權專制政府也未有的12%。是甚麼使他和他的黨由人民那邊,拉向對立;是甚麼使他們在短短數年由青青的喬木,變成今日的枯樹?

我又開始不知所云了。

寫這篇文章,是希望自己為這麼有意義的一年來個round up,記下一點點所感所想,從新檢視自己一次:記下自己在「編輯委員會」這個容器內的,容下了我的什麼;容不下我的什麼;從他人當中學懂不同階層的立場和利益,以了解他們,待自己日後不論在上中下層時也了解各階層的需要。也再一次提醒自己:訪問了便要寫稿如此永恆不變的定律。

好讓自己,再上路。

2006/11/27

《一九八四》與《二零零六》

「『黨掌握的真理,就是真理。……黨叫你不要相信你耳聞目睹的事實,這是他們最終最根本的命令。』這段摘錄自喬治‧奧威爾最後一部小說《一九八四》開首部份的文字,是主角溫斯頓‧史密夫的日記內容,他不理會寫日記可能引起的危險,嘗試憑藉建立還算是基本及客觀的事實以示自己仍有理智。」Mike Ingham, Associate Professor in English Department of Lingnan University, Hong Kong

今天剛巧閱到這段文字。

經典之所以是經典,除了是超越了地區的界限,還超越了時代的掣肘,所以,對不起馬田史高西斯,你的《的士司機》在我心中,不是經典。

《一九八四》、《動物農莊》才是。

所以我才效法史密夫寫日記,而不是說:「Are you talking to me?」

看看程翔、那個被毒死的俄國特工和那個因敢言而被殺的俄國女記者,便清楚,為啥《一九八四》是經典。

不要告訴我什麼國家富強經濟發展,因為經濟發展和良知不是對立;不要告訴我什麼國情,我只知道,放諸四海皆準的道理:所有審判均應公開公平公正、所有言論均需要得到捍衛。即使不一定做到也要盡能力維持,這就正如社會一定有罪案,難道就因為不能完全阻止而放任罪案發生?而內化成理所當然?麻木?

奈何世界麻木的人多的是。

從小我們不是學會,做人應該光明磊落,不應不擇手段嗎?為何長大了,我們把這些道理推到堆田區裡去?

一個國家,連這麼小小的道理也不懂,更何況,是一粒塵?

幸好,總有些人的骨子裡,是尚有一點點良知,尚有一點點明辯是非的能力,你認為自己得勝了嗎?對不起,你這麼討厭的行為,已看在眾人眼裡。人心思變,到時,請不要問人們對你幹過什麼,而是,你對人們幹過什麼。

「是的,孔子、莎士比亞、畢加索、愛恩斯坦---除了那些曾進行大屠殺的人,誰會記起政治家!」----Mike Ingham, Associate Professor in English Department of Lingnan University, Hong Kong

2006/11/24

一個人比一個國家還重   梁文道

看梁的文章,許多時也會被他動之以情感動,但久久不能轉化成淚,今天,在這死亡周最後一天的早晨,淚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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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程翔,還是相信中國政府?這一點也不是個簡單的問題。這個問題的份量太重太重了,因為它就像一個天秤︰一端是個半生清寒,只有一管禿筆在手的書生,而且還身陷囹圄達四百多日,與世隔絕;另一端則是正在崛起的超級大國,擁有全亞洲兵員最多的軍隊,並且吸引了全球的目光,每年造訪投資的外人不可盡數。然而,就是這麼不平衡的兩顆砝碼被放在了同一尺度之上衡量,兩個強弱輕重得如此懸殊的角色居然共同出現在人民心目中的正義天秤,這比大衛對哥利亞的較量還要懸殊,還要叫人驚訝。更令人驚嘆的是,這個天秤居然向程翔那一面傾斜,一個人竟然要比一個國家還重。

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整場較量是多麼地不公平。四百多天以來,沒有人聽過程翔的半句話,也幾乎沒有人能為他傳出半句消息。但是另一方面卻有人可以不停放風,不斷傳布這樁所謂「間諜案」的最新內幕。可笑的是,這些消息,這些風聲,不只不能令人相信國家,反而更加啟人疑竇。

且看那無端在網上流傳的判詞,本該是「國家機密」的一部分,除了國家機器本身,有誰能把它洩露出來?可是它能叫人恍然大悟,發現程翔果然是個賣國的間諜嗎?裏面說程翔雖然否認自己為台灣的情報機構工作,但「他心裹知道『歐亞基金會』」其實是間諜組織。看了這番話,真叫人放心。因為程翔還是那位大家認識的程翔,他沒有屈服在任何壓力之下,他不肯承認他不知道的事情。所謂他的「自首」,反被這份判詞證明是個笑話。

更何況,甚麼叫做他「心裏知道」呢?打從甚麼時候開始,我們國家的刑偵人員都成了精通玄學的術士,能夠看透囚犯的心?還是我國的科技進步一日千里,發明了連美國中情局都艷羨不已的讀心機?這樣的話都能拿來當判詞,我們只好把天秤朝程翔那頭斜放。

再說《大公報》網站公布的那篇專文,記者走訪了四個內地法學專家,有他們出來力挺法庭判決,應該再無疑慮了吧?可惜,百密一疏呀。整場審訊既然不對外公開,記者更沒有機會得到任何偵訊過程的材料,那篇專文的工作有哪來的判詞?那些法學專家又憑甚麼知道他們本來不該知道的內情,好作出他們的權威判斷呢?資訊的不對等只能叫我們讓這個天秤更詭異的往一個人那端靠。

那個人是怎麼樣的人呢?我們都曾聽過程翔的同學同事出來為他證清白。我做不到這種事,因為我與程先生只有數面之緣,談話也不過十來二十句,但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他是在甚麼時候。

一九八九年六四大屠殺之後,香港曾有一陣騷動,叫人對未來充滿希望。那時人人都談民主教育要深化,不只民間辦學風起雲湧,都說要繼承天安門廣場的民主大學;連一些向來風花雪月的專欄作家都出書大談自己認識民主的經驗。最令人期盼的,是三份週刊的面世。一份就是前《文匯報》社長李子誦先生走出來開設的《當代》;另一份是號稱要辦成香港版《美國與世界新聞》的《香港政經週刊》;最後就是佐丹奴老闆黎智英創辦,且唯一存留至今並終於左右了香港媒體大勢的《壹週刊》了。

那時程翔及劉敏儀夫婦雙雙隨李子誦先生離開《文匯報》,劉敏儀以兼職的形式為《當代》雜誌組織副刊文稿,蒙她不棄,我這小伙子遂有幸在《當代》與其他作者合寫一個藝評專欄。當年可還沒有互聯網這回事,每有文章要配圖片,我都得自己帶上雜誌社。三家同年面世的週刊裏面,《當代》顯得最傳統也最寒傖,單色印刷的內文比起另外兩大對手,實在很不顯眼。到了他們的辦公室,情形更是一目了然,就那十幾個人忙得團團轉,與《壹週刊》那寬敞舒適的辦公大廳,近百個人頭聳動的盛況不可同日而語。

就是那時,我見過程先生一眼,他還對我這年輕人說過兩句鼓勵的話。十多年後我曾問他可還記得那次初識,記性再好,他也是不可能記住的了。但當時的情景,那種亂糟糟的感覺,我卻記得一清二楚。大家都知道,三份刊物裏面稿費就數他們最低,員工的薪水更是怎樣都比不過掀起了全行加薪潮的《壹週刊》。但正是這份《當代》卻最有文人辦報的氣質,十幾個人為了理念賣命,就如程先生從前棄高薪厚職而就《文匯報》一樣。他們這伙同志沒有選擇媚俗的話題也跟不上圖像主導的潮流,憑的就是老派新聞人筆底的功夫和見識。很自然地,數年以後《當代》停刊了。

所以我雖無親炙程先生的機會,但我還是可以知道他的為人,因為我們看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看他幹了一番怎樣的事業。他們夫婦倆參與的這份雜誌或許已經沒有太多人記得,但年少的我卻在他們和《當代》的身上看到了知識份子的榜樣。時窮節乃見,在大是大非的關頭,大丈夫寧捨棄安穩的環境,也要為理念拚搏到底。

如果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座正義的天秤,那麼在我的這座天秤,程翔一定比整個國家還重,因為他是個大丈夫。說一個大丈夫為了區區三十萬賣國?這是今年我聽過最侮辱人的笑話。

2006/11/21

不要讓我死去

如果那個晚上,阿芝多吃了幾粒藥,或者救護車來遲了,我就沒法看她寫名牌。

她可說是個文化人,又寫專欄又寫劇本又做DJ,十七歲時已在節目中開解他人,有吉士。

「不要讓我死去」,這既是她專欄的名字,我想也是她如今人生的座右銘。無論做甚麼,我們的目標就是:「不要讓我死去」。

努力的,不要死去。

2006/11/19

寧要面子 不要梯子  聰題

edit版應該在過幾天的明報網刊載,題目是聰的點子,我們開始互為大家的文章起題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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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多星期是城大的畢業典禮,許多師兄師姊均帶同親朋好友,拍照。在這新學年開始已「迫爆」的城市大學,可真是人山人海,有如西洋菜南街。

如此擠逼的人流,別忘記畢業的師兄師姐們多是駐足拍照,加上由教學樓四樓大學道往圖書館的電梯需要維修,令城市大學整天的人來人往,更加摩肩接踵。這個情況,校方有關方面應該盡快維修才是。

然而,一星期過去了,電梯還是封閉著,每次我路經此地,也沒有甚麼維修人員進行搶修,只是牢牢的封閉著,封閉著。

可笑的事,畢業禮接近尾聲,那條電梯開始局部開放。

這代表什麼?

如果有到過城大的朋友,定會知道,那條電梯的右方,正是城大學生會的民主牆。民主牆這數星期鬧得熱烘烘的話題,正是張校長的誹謗罪和唐副校長婚外情事件,更有同學在牆上寫道:「唐副校是城大男生的模範!」

校方封閉電梯多時的用意,不言而喻了。

其實上年的畢業典禮,已有前科。

上年這段時間,民主牆上所有大字報均被撕下。不久,有同學貼上「D大字報去晒邊,畢業禮快到了,校方同學生會想粉飾太平?」的字句。旁邊尚有一句「學生會視同學意見做垃圾」,下方則刊登了一張黑白相片,乃一垃圾箱內,盛載著撕去的大字報。上年十一月的熱話,就是拆掉羅馬廣場事件,事件更令到有同學在城大夜宴到會場向當時的校董會主席,胡應湘抗議,發生互罵可恥事件,最後更成為《太陽報》的頭條。

學生會更煞有介事的把民主牆使用守則在當眼處重貼,暗示撕下所有大字報的原因,相信是大字報只有七天壽命。

但是,有些只張貼了好幾天的,為何一拼撕下?

而且,有些大字報已經貼上了逾月以上,為啥從前不殺掉它們,選擇在畢業典禮如此敏感的日子前幹掉?

是否真係一如同學所言,因為畢業典禮,想粉飾太平?

如是,到底是誰的主意?學生會?自我審查嗎?校方的主意?為何學生會認同?

城市大學,無論以地理位置還是名稱來說,均是最貼近市區的學校,不少南山村的居民和其他往來又一城的人,均會到城市大學一遊。這個看似開放的大學,想不到,校方的思想竟是如此的抱殘守缺,仍殘存著「家醜不得外傳」的心態。

一間排名全球第一百五十四名的大學就是如此。

2006/11/10

週年晚會



我們猶如水中學泳,載浮載沉。

2006/11/01

謝‧過

先謝過各方好友的關心,大家真的很愛我,當然,我也很愛你們。況且,讀過以下兩段說話後,我想我痊癒了:

不要為這些事煩惱了。你放開手不管,事情是會往它該去的方向發展。無論怎樣竭力挽回,會傷害人的時候就會傷到人。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好像說得堂而皇之,不過,伙也到了應該學習這種人生處世之道的時候了。你有時太過拘泥於自己的處世之道。倘若你不想住進精神病院的話,應該放開心懷,把自己交給人生的水流吧!

-------------石田玲子給渡邊徹的話

芝 :

朋 友 通 知 我 關 於 你 的 事 , 回 來 後 本 想 打 給 你 , 但 還 是 在 這 說 比 較 好 。

和 你 認 識 多 年 , 可 是 印 象 中 除 了 開 會 外 , 好 像 從 來 沒 有 純 粹 的 吃 過 一 餐 飯 , 老 是 嚷 要 跟 你 和 輝 陽 約 出 來 , 談 了 好 幾 個 月 沒 成 事 。 記 得 九 七 年 在 商 台 認 識 你 時 , 老 實 話 , 你 很 肥 。 但 突 然 間 不 知 是 中 了 邪 , 還 是 下 定 決 心 , 你 突 然 纖 瘦 了 不 少 , 自 此 你 開 始 老 穿 那 些 背 後 有 個 大 洞 , 或 低 胸 得 像 被 撕 破 了 的 小 背 心 。 每 次 跟 你 開 會 , 總 是 不 知 道 我 的 視 線 該 放 在 哪 。 直 到 有 次 你 說 不 介 意 男 生 對 你 身 材 行 注 目 禮 , 我 才 如 釋 重 負 。

要 和 你 合 作 寫 劇 本 , 一 說 已 多 年 。 《 公 主 復 仇 記 》 沒 弄 成 , 一 直 等 到 去 年 開 始 弄 的 《 出 埃 及 記 》 , 你 常 抱 怨 我 開 會 時 說 了 太 多 無 謂 說 話 , 我 想 告 訴 你 , 你 是 一 個 很 好 的 聊 天 對 象 , 和 你 開 會 感 覺 不 像 工 作 , 反 像 兩 個 朋 友 在 下 午 閒 聊 , 喜 歡 你 對 我 公 司 貼 的 「 全 面 禁 煙 」 視 若 無 睹 , 我 行 我 素 , 但 又 懂 得 欣 賞 別 人 。

上 月 我 生 日 , 你 傳 來 劇 本 分 場 和 短 訊 , 其 實 很 想 回 你 一 句 : 「 我 也 是 。 」 生 命 不 如 意 事 恍 如 潮 汐 漲 退 , 凡 事 應 向 好 處 想 , 美 妙 人 生 猶 如 新 一 季 的 Dior 手 袋 , 可 能 剎 那 還 未 到 手 , 但 仍 值 得 我 們 奮 鬥 和 追 求 。

順 帶 一 提 , 你 在 我 心 目 中 是 個 樂 觀 積 極 的 人 , 所 以 我 不 會 對 上 星 期 的 事 take it serious 。 對 我 來 說 , 那 只 不 過 是 你 拖 延 這 星 期 交 出 劇 本 的 藉 口 而 已 。 記 , 生 命 還 是 要 繼 續 , 正 如 劇 本 必 須 要 交 一 樣 。 祝 福 您 。

-------------彭浩翔給芝See菇Bi的信

2006/10/24

如果‧你記得

那件事還持續著,如記憶,「我唔理呀,我唔理呀……」,「做你兩次生意兩次都蝕本,點做呀……」,對,我怎樣理,點做呀?

這後半的秋天,還是二十多度,還有密雲、低氣壓。

本想早點起床,到大會堂溫習,可是眼瞓虫和列印講義關係,近一時才到了大會堂自修室。我已沒有從前八時正在自修室排隊那種力氣。途中,上司致電給我,說那個layout還不太行,說這說那,我發現我又說漏了事,使她得要親自與那人溝通……

當個傳聲筒也不行。

放下了背包,我便走到街上,找間店子吃午飯。不知何故,趕時間的我,還是乖乖的,在永年士多前等候。不太明白,為啥老闆不改善鋪面設計,減低等候時候,生意自然會多一點。

粗麵、魚蛋、豬紅和豬皮,今天多點了魚皮鮫。

「小辣,唔該。」

味道,仍是一樣。

回程途上,我遇上了兩位母校的老師,他們不會認得我,全因他倆也沒當過我的老師。聽說他們已結成夫婦,能在一處地方工作十多年,更遇上一生最愛,彼此成了枕邊人,這叫:「幸福」。

熟悉的衣服,陌生的面容,在我身邊擦過,亦擦亮了一點點記憶,這裡每一片磚瓦、每一處角落,也是。

記憶走進了自修室。

那對情侶,是師弟,是師妹。他們亦不會認得我,我至少比他們年長四五年,哪有可能知道我是誰?哪有可能知道我曾是這裡的常客?

女的樣子甜美,男的其貌不揚;時而讀書,時而玩樂,當師妹用筆把玩著師弟的面龐時,我知道,這是他們快樂的時光。

我更知道,他倆將會分開。

六時半,我離開。

和那時一樣,從這裡走到千色廣場,不同的,是伴隨我的聲音,已演變成王菀之:

只可惜當回憶統統結霜 連真心都凍傷
就怪我的求生聲音太響 難擁你到天上
若有天你望見世間我已著涼
原諒我不小心或太緊張
屈膝禱告 為我們下世預告……

我太差了:讀書差,這是人所共知;做事差,當傳聲筒也不稱職;當朋友差,看著朋友被逼迫得要命了我還要加上一腳;寫東西差,寫出來的只是拾人牙慧,看這篇,又有歌詞了!和如今無線電視劇有甚麼分別,你,還,有,什,麼?

人貴自知,你還是收皮吧。

走到新落成由老字號嘉城酒樓改建成的嘉城廣場,走遍了三層,和旺角中心成了雙生兒,分別,在於空置率而已;再走前去,麥當勞二十四小時營業了,和旺角那間沒分別,元朗和旺角又有什麼分別?

和你寫的東西一樣。

看到這裡,你會覺得我這個人很煩,寫的全是不開心事,和從前的我有很大分別。不知從何時起,我變得寫不起東西來,亦對那些事沒有多大興趣,更患了嚴重的失語症,當中間人傳聲筒也乏力,甚至黃子華棟篤笑和《浮花》好在哪裡也說不清。

流星日月時光 請緊記你這個房
藍藍長夢已漸黃 仍然 不要慌
心迷途何方 今天也要聽我講
如若現實欠盼望 再向遠方的你探訪

也許有人會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這個失語症的病人,只能跟著放歌:

花不開也看成奇蹟 枯乾的世界漫延
不要問我那故事難過極了

2006/10/12

轉貼:吹水  梁文道



有 時 候 , 我 也 會 懷 疑 自 己 寫 評 論 等 於 是 在 放 屁 , 因 為 寫 了 等 於 沒 寫 , 一 點 影 響 力 也 沒 有 。 比 如 說 「 真 情 對 話 」 這 個 名 詞 , 這 麼 多 年 來 我 用 盡 一 切 我 用 得 到 的 管 道 去 挖 苦 乃 至 於 痛 罵 其 無 聊 其 噁 心 , 但 很 多 機 構 還 是 樂 此 不 疲 地 繼 續 「 真 情 對 話 」 下 去 。

什 麼 叫 做 「 真 情 對 話 」 ? 難 道 有 對 話 是 假 意 的 嗎 ? 難 道 只 有 加 了 「 真 情 」 二 字 , 那 些 達 官 貴 人 與 青 年 學 子 的 對 話 ( 其 實 通 常 都 成 了 訓 話 ) 才 是 真 誠 的 嗎 ? 更 重 大 的 問 題 是 過 份 標 榜 過 份 熱 愛 「 真 情 」 , 正 好 反 映 了 我 們 這 個 時 代 的 流 行 病 , 肆 虐 香 港 的 犬 儒 症 。

所 謂 犬 儒 , 我 指 的 是 不 相 信 真 理 的 存 在 , 也 不 相 信 真 理 可 以 越 辯 越 明 ; 因 此 我 們 討 論 問 題 的 時 候 從 不 深 入 。 例 如 電 台 節 目 總 是 讓 各 方 人 馬 各 自 表 述 一 輪 , 然 後 主 持 人 來 一 句 「 這 是 觀 點 與 角 度 的 問 題 」 , 就 草 草 作 結 , 彷 彿 所 有 角 度 都 是 對 的 , 所 有 觀 點 也 都 是 不 需 要 經 過 反 覆 申 辯 而 深 化 的 ; 這 就 叫 做 尊 重 與 寬 容 , 這 就 叫 做 言 論 自 由 。

哈 里 . 法 蘭 克 福 ( Harry G. Frankfurt ) 在 《 放 屁 》 ( On Bullshit ) 的 最 後 一 小 段 , 談 的 就 是 這 個 問 題 。 他 認 為 我 們 喪 失 了 以 「 公 正 無 私 努 力 來 解 決 孰 真 孰 假 的 信 心 」 , 於 是 就 「 從 致 力 追 求 『 正 確 無 誤 』 的 理 想 信 條 上 退 縮 , 轉 而 追 求 所 謂 『 誠 意 』 的 這 種 替 代 性 理 想 」 。 因 此 一 個 高 官 大 可 以 在 「 真 情 對 話 」 大 發 毫 無 意 義 的 空 話 , 只 要 他 是 真 心 誠 意 忠 於 自 我 地 在 說 這 些 屁 話 ; 而 聽 眾 們 也 不 會 計 較 那 些 話 的 根 據 和 邏 輯 , 因 為 大 家 講 的 是 「 真 情 」 。

《 放 屁 》 是 本 非 常 暢 銷 的 小 書 , 但 它 談 的 課 題 是 嚴 肅 的 ; 它 的 作 者 是 普 林 斯 頓 的 道 德 哲 學 授 , 望 重 士 林 ; 它 的 中 譯 者 是 台 灣 最 重 要 的 評 論 家 南 方 朔 , 為 無 數 譯 著 撰 寫 書 評 和 導 讀 之 後 頭 一 回 下 海 操 刀 。

為 什 麼 《 放 屁 》 會 成 為 去 年 美 國 最 暢 銷 的 其 中 一 本 書 ? 為 什 麼 它 那 麼 重 要 ? 那 是 因 為 「 放 屁 」 ( Bullshit , 或 許 比 較 接 近 粵 語 的 「 吹 水 」 和 北 京 話 的 「 忽 悠 」 ) 現 象 無 處 不 在 , 我 們 不 只 自 己 愛 吹 水 , 而 且 天 天 在 電 視 上 看 政 壇 領 袖 與 商 界 鉅 子 吹 水 , 久 而 久 之 竟 到 了 不 聞 其 臭 不 覺 其 怪 的 地 步 。 舉 個 例 子 , 「 中 國 好 , 香 港 好 ; 香 港 好 , 中 國 好 」 就 是 吹 水 了 。 因 為 說 這 些 話 的 人 並 不 真 正 嚴 肅 對 待 這 句 話 , 他 沒 有 提 出 證 據 證 明 為 什 麼 中 國 好 香 港 就 會 跟 好 , 他 不 試 圖 去 界 定 這 的 「 好 」 到 底 好 在 哪 , 他 也 不 考 慮 中 國 好 香 港 會 不 好 的 情 況 ( 譬 如 兩 岸 三 通 的 實 現 ) , 他 更 不 預 期 我 們 聽 了 之 後 會 仔 細 追 究 這 些 問 題 。 他 只 是 想 塑 造 一 些 效 果 , 讓 大 家 覺 得 他 愛 國 愛 港 。 法 蘭 克 福 授 指 出 : 「 這 種 認 為 事 實 真 相 如 何 都 沒 有 差 別 的 態 度 , 我 認 為 就 是 狗 屎 或 放 屁 的 本 質 」 。 而 且 「 它 沒 有 更 多 的 訊 息 來 交 流 , 說 的 人 只 是 吐 出 熱 氣 。 而 吐 出 的 熱 氣 與 排 泄 物 之 間 有 相 似 性 , 這 也 使 得 熱 風 成 了 放 屁 最 合 適 的 同 義 詞 」 。

而 且 吹 水 要 比 說 謊 還 糟 。 說 謊 的 人 雖 然 違 心 地 作 出 虛 假 的 陳 述 , 但 他 起 碼 還 曉 得 真 相 是 什 麼 , 心 頭 有 真 假 是 非 的 判 斷 , 因 此 才 有 說 謊 的 可 能 。 在 這 個 意 義 上 , 一 個 騙 子 還 算 尊 重 真 實 的 價 值 。 吹 水 的 人 可 不 同 了 , 他 根 本 不 在 乎 事 實 , 不 關 心 真 假 , 純 純 粹 粹 就 是 為 了 應 付 場 面 而 吹 , 甚 至 為 吹 而 吹 。 這 個 吹 水 的 時 代 很 像 蘇 格 拉 底 在 世 時 的 雅 典 , 每 個 人 都 以 為 自 己 很 有 知 識 , 對 什 麼 事 情 都 有 想 法 , 既 自 由 且 民 主 , 結 果 全 是 游 談 無 根 , 自 己 都 不 知 道 自 己 在 說 什 麼 。

法 蘭 克 福 授 並 非 第 一 個 討 論 這 種 現 象 的 哲 學 家 , 海 德 格 早 在 《 存 有 與 時 間 》 分 析 過 「 閒 談 」 ( idle talk ) , 並 且 提 出 了 類 近 的 想 法 。 可 是 這 本 書 採 取 的 是 風 格 截 然 不 同 的 分 析 哲 學 進 路 , 經 由 布 雷 克 ( Max Black ) 和 維 根 斯 坦 , 嚴 謹 清 晰 地 步 步 逼 出 他 的 結 論 。 讀 者 跟 走 一 圈 , 也 是 很 好 的 哲 學 體 操 。 誠 如 南 方 朔 所 說 的 , 這 本 書 至 少 要 讀 兩 次 ; 第 一 次 花 個 把 小 時 就 可 得 個 大 概 , 第 二 次 細 讀 再 去 領 會 作 者 的 功 力 。

梁文道(牛棚書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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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齊澤克也說過類似的話,大概是現今社會口說尊重和包容,但事實是不分你的論點如何,我還是會反對你,結果各執一詞,自說自話,握手言歡,高興地離開。光討論而沒有結論,更沒有甚麼深入細緻的分析和辯論,使得現今政治(香港和台灣猶是)環境分裂。

當然,我說的也不是什麼真知灼見,只是拾人牙慧,說點無聊的話(我從來也是如此),但覺梁文道說的很清楚而明,故貼之。

2006/10/06

黑夜之間

它,是神秘的。
我們,喜愛有它作伴。
它可以是罪惡的根源,不知為何,它總使人變得放縱。它也可以是愛的根源,情,油然而生。
它更是病源,肝臟加速運動,最終令其不勝負荷。
當然,我們很感慨它,因那是我們「衝功課」的好時晨。
它是誰?它是夜。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對朋友W來說,這才是她一天的開始。

只因,上午九時至晚上七時的工作時間,是不屬於她的。

她與同事吃過晚飯,看過《獨家試愛》,日復日的夜裡,生活相差無幾。

其實,她也想如台灣的朋友一般,通宵到「誠品書店」內「打書釘」;或是在奧地利維也納、意大利維羅納那兒看看音樂會、看看歌劇;或是參觀倫敦各大小博物館,夜生活的選擇也可跳出唱K看戲落吧,然而,她生活的是香港。

幸好,她在回程的巴士上,接到了一個來電,電話另一端是我的聲音。

我們約定在「新之城」相會。

凌晨十二時的旺角,人流依然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大批年青人也在這兒,等人。

證明,旺角是個沒止息的城市。

「對不起呢!得要你從車上跳下來陪我。」我客套地說。

「沒緊要,你有hall歸不得,慘D!」她笑著說。

對,全因宿友帶了女朋友來過夜,我才靦腆地出走。

我們到了一間以音樂為主題的Café落腳,那裡擁有一座約數十萬的音響組合。

老闆是個音樂發燒友,與我們談起胡琳的爵士樂和唱腔。當然,只是侃侃而談,我和W都只是附和著,談不上深入。

及後,我們便玩起波子棋來。

波子棋只有兩種玩法:「食棋」和「攻城」,我們各玩了一次,談了不著邊際的天,遂離開了快要打烊的Café。

「唱K?好呀!我快完成功課,待會兒吧!」朋友T雀躍地說。

唱K,一個「跟」的活動。不是嗎?我們只按著螢幕中的字句,配合適度的旋律,唱著我們每次也點同一樣的曲目。果真是「一開心唱飲歌,不開心唱飲歌。」從不要求創意,投入便是了!

「要完成了!半小時後到!」三時四十一分,朋友T說。

投入過度,換來的,是一串串的眼淚水。

「哈哈,你幸運,被你看到我哭!」只見W邊掛著笑容,邊拭著淚。

歌曲表顯示著《十分‧愛》,畫面是W方才看完的電影,我才知道,她那眼袋從何而來:整場戲也哭,即使她沒說出口。

她,還念念不忘那另結新歡的「前度」:「方力申和鄧麗欣的家,正是『他』的住址附近。」

曾傷我最深的人
捉緊我心
應該漠不關心
然而還著緊
《十分‧愛》

「要完成了!半小時後到!」三時四十一分,朋友T說。

眼水流乾了,人累,便睡。

我默默的吃著東西,耳邊傳來《My love my fate》的純音樂。她的經歷,和那電影的情節和那歌詞沒有兩樣。她三番四次被背叛,對方的新歡還懵然不知的指責她是第三者,使她終日失眠:「人已很累了,身子不斷著自己要休息,可腦袋還是無休止的活動著。」她道。

說實的,一個人放歌很沒趣,我擱下咪高峰,音樂是鄧麗欣的《小紅帽》。狹小的房間,沒有聽眾,亦沒有歌聲,只有純音樂、我和她。

「快喇!快喇!出門口架喇!」朋友T送了一個短訊給我。

我開始注意她。

她舒適的敞,頭仰起來,使得我清楚看見兩行從眼底開始的痕跡,恰似兩條乾涸的河道。我知道,這兩條河道,只是她表面傷痕。

我想起那天,我們到了迪士尼,全因她牛一,朋友都上班,我才有幸當她生日嚮導。

那天,她到處的找卡通人物拍照,我像個攝影師,多於她的朋友。每一次在數碼相機螢幕內,她都是自然地露出可愛的笑容,使得我開懷的拍,開懷的笑,整個人也放鬆起來。

傾倒,由此而生。

她是生於童話裡的,她應該是被保護,是快樂,是幸福的……

無奈,這不是迪士尼。

這次也不例外。

河道的終結,近在那淺紅的唇,是沒有塗上任何口紅的唇。這就如磁場的正極,吸引了我這個負極,迎上去。

她移開。

她頭部因地心吸力關係,恰巧落在我的肩上。

整個人也繃緊了,就如兒時玩一二三紅綠燈,那原是緊閉雙眼的人,望向我們一樣,要freeze!

我暗忖:那是故意還是無意?她知道我的邪念?太過份了,我怎會有如此念頭?

她是個受了很大情傷的女孩,是個需要保護的女孩,我這個傻子竟然萌生邪念,我怎可能再一次傷害她?

「丫,sorry呀,借了你肩膀一用,我睡了多久?」她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

「快五時了!我想你應睡了約一小時。」

「是嗎?這麼久,令你悶著,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字應該是我說的……

「不打緊,你累了,我們回家吧。」

「那個死人T,三小時也出不了來!真是呢!」

「哈哈,可能他想我們單獨相處多會呢!」

天!我在說什麼。

她是個很好的女孩,絕不容我這個常常有霎時衝動的人,再一次傷害。

走到街上,天漸亮,清潔工人忙著清潔旺角鬧市,一些年青人在大笑大叫,旺角,真是個不夜城。

多番的推辭,她婉拒了我提出的要求,堅持獨自歸家。

「再見,快點回去睡喔!」她說。

是嗎?我真的要睡一睡……

2006/10/04

頭一遭

印象中,一班人替我慶祝只是頭一遭。很愛曉目這班莊員。事實上,我也自豪自己是第二十一屆編委會的,至少在這裡我找到許多,除了認同,就是經驗,這些以無數個天明、無數個走堂,及無數點gpa編織成的所謂經驗,教我明白這裡的工作吃人。當記者是需要火的,這也難怪我的上司對我說,畢業後第一份工作當記者是挺好的事,只因有火。

如今我沒有火了,真的燃燒至殆盡,甚至想寫些政治、文化等等的事也提不起勁。

上司今天作了離開的決定,是沒法子的,誰叫我們沒有錢?排山倒海,一秒鐘跟數十項工程,我又可以捱得到何時?沒錯,認同是很多,但人,終究要生活的。

今天重看《挪威的森林》,驚覺自己從來都不曾細心欣賞村上春樹。這些領會,是我頭一遭看時所不察覺的。

頭一遭寫了這篇拉雜而成的文章,差勁得很,我想我應該有個break,來應付天地人了。

2006/10/02

失語症

聲明,感覺已經過去,只是想記下而已。

星期日那個面談,那個會議,我只覺得是個聲討「我」的大會,我對不起我的朋友,對不起我的上司,對不起看起我的人。全是我這個傳聲筒內太多雜聲問題。

在車上,我沒打算致電誰,告訴他/她我有多苦、我的難題在哪裡,是一反常態的。因為,我花那麼多時間解釋,不又是再經歷一次我的失敗嗎?況且,我花了多少唇舌,才可讓人明白出版的難題?我這個中間人中的中間人的痛苦?我自己也不能令雙方明白對方,他們認為哪裡出了岔子;哪裡不是他的責任,這麼簡單的東西我也不能讓人明白。

語言到底是什麼?是一個溝通媒介吧!可它的本身卻千瘡百孔,無論我說多少也不會有人完全明白我。何況費了那麼時間,重覆幾次自己的失敗,才換來人家丁點兒的明白,我身體不能支撐下去了。

「我唔識講。我只能向你說對不起。」 「我唔想講,我唔想再經歷一次。」 我再一次想起那三個人,次序不同了,然我還是沒找他們。故我只在巴士上,聽著《花灑》、看《挪威的森林》,倦了便睡個覺。幸好,約了敬峰他們,打打邊爐,玩玩遊戲。

玩過catan,是時候回家,朋友說我很忙,且毫不吝嗇的替我舒活筋骨。

就在此時,我的失語症,痊癒了。

2006/09/28

甚麼樣的人 在怎麼樣的位置

這是過去兩個星期六,我所經驗的。

九月十七日,忙裡偷閒,與同事殺上獨立媒體總部,聽梁文道說出版政治學。

出版都有政治?其實只是出版界的一些知識和他的經驗而已。

聽著梁文道說外國數十個出版社,他們的立場是左是右,為何是左為何是右,他都一一細訴,再從而轉向細說香港漫畫如何工廠的製作過程;台灣出版界的泡沫;以及香港只有字典和地圖這些暢銷書,所以,他的「上書局」,就是要遷移香港文化版圖,文化書也可以是暢銷書!

以上所有,嶺南文研講師葉x聰也只可陪笑著。看來,他對外國出版社沒有太多了解。

「你看,如數家珍的說出版社的歷史,只是他知識一部份,很屈機。」朋友J說。

近幾天,梁文道的《弱水三千》及「上書局」其他新書已是第三、第四版,他真的可以遷移文化版圖,更教我羨慕,希望《六個中國城市的十五條街道》可以有第二版吧!

九月二十三日,在《六個中國城市的十五條街道》的新書發佈會後,同事著我和朋友J把書送到「阿麥書房」。

「ss(沈xx)叫我留低,我同佢講聲我去送書先。」朋友J道。 及後,他坐在ss身旁談天。

「對不起,ss當時叫我坐低。」朋友J事後如是說。

沒關係呢,我明白的,我這個人,如此的職位,只適合送書、作某一兩本書的PIC;而你,朋友J,中大文研第一名,現為文研研究生,相比起我這個只在太空胡混的叫做讀過文研的小混混,怎能與你們平起平坐?當我在編委房高談闊論自己的立場,甚或是指導人們,控制他人;反觀圓桌出版部的會議上,我只是沉默的羔羊:來到這裡,這個社會,我不過是粒塵已。

這就解釋了,為何彭浩翔廿四歲已寫了數本短篇小說,數十份劇本及一本《全職殺手》;這就解釋了,為何副召集人只是比我年長一年,但已是研究生和在顧問公司上班;這就解釋了,為何我只可以在這裡打字。

「你其實想做甚麼?」葉念琛昨天問我。

我當時答,其實自己很想當編劇,也拿過獎,但因為父母阻撓,加上自己也有其他興趣,所以不行了。

可是,事後回想,真正的答案,其實是自己沒有突破,怎也走不出那個樽頸處。

就是如此,我根本沒能力,未夠班。

如今,我想做甚麼?我只是幹一份出版社的工作,晚上和朋友看看片子,吃吃飯,回家睡覺去了……

2006/09/22

《六個中國城市的十五條街道》出版左喇!你今日買左未呀?

書列 Flâneur城市漫遊系列之0615

書名 六個中國城市的十五條街道

總編輯 陳智遠、馬傑偉 編

作者
策劃/製作 Roundtable Publishing 及中文大學及研究院傳播學部
出版日期 2006年9月
ISBN 988-99227-4-6
尺寸 145mm x 210mm
定價 HK$65
發行 香港聯合書刊物流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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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係我呢3個月生出黎既仔黎架!幫忙下啦!

2006/09/17

一刻記

村上春樹寫《黑夜之後》是由晚上十一時五十三分至第二天早上六時五十二分止,那我也可以寫一本《黑夜之後》,那是由九月九日早上九時起,寫至現在仍沒停止,我不知道我的黑夜有多長,更不知道黑夜之後是不是黎明,還是什麼,沒有人可以告訴我,我的上司,我的朋友,甚或是沈旭x(費時畀佢係GOOLE SEARCH到),也不會知道。

一個task永做不完似的。

在東西鐵上看著倒扁的群眾,無間斷的叫喊,無止境的靜坐,不知道到底何年何月才可回家,但他們仍橕著,那種火,那種神,但願我有。

星期五上課找font開會,已是比較清閒的一天,晚上十時還要到人民電台當嘉賓。

說說街道,說說文化,我這個偽文化人看似說來頭頭是道,其實只是從前自己寫過的東西,懶批評香港城市文化,實際是香港消費主導的社會合奏著主題曲:不過是為了宣傳新書《六個中國城市的十五條街道》罷!(又宣傳喇!)

在車上,我閉上眼,靠著玻璃窗,腦袋是實實的,然而腦內不斷浮現工作的畫面,預計明天會幹什麼。

任我想,我最多想一覺睡去……

苦。

回到家,半小時的《棟篤神探》可說是心靈的小花園。

笑聲背後,《棟篤神探》的可怕之處,除了強化道友是抵死的,所以應該被警察呼喝,特區警察沒有錯,更重要的,是不理會受害人感受:玄天聖教一案,bebe被大量灌食安非他命,但沒有交待她的下場,沒有交待她的父親如何,只交待至賊人被捕。如此非人性化的處理,在陳偉強一案如是。

天,腦袋已累得要死,還分析甚麼?

我想起我上司這星期對我說的鼓舞話:「你要保重呀!我搵唔返第二個Alan架喇!」、「你已經幫左好多手架喇!」、「你就黎拎勤工獎喇!」、「下星期放你一個星期假!」、「Thank You very much for your understanding!」這些都不需要甚麼代價的東西,她可能只是隨便說說,但作為下屬,已很窩心,勝過鮑參翅肚。

我不過是人。

昨天的事,關係了公事與朋友之間的角力,非我能力範圍。

在回元朗與家人吃飯的途中,我很失落,失落的是自己經驗不足;失落的是得失了上司和朋友。在這時,我想起她,一個在我定義上已死的她。只有她。

我只好放歌:

何必要做奴隸 無須要為失去了的執迷
人流量或會像四季 做人做過世 漫長年月有路軌
人總想擁有東西 要是代價高 愈令心中牽繫
擔憂要是無謂 拿花灑洗禮

吃過飯,再出灣仔,忐忑不安,我似是對人說分手似的。

當一個朋友,替我們付錢,亦不收錢,以五十年商譽來作保證,我怎能不信他?

對著副召集人也如是說。

你可以說我很義氣用事,你可以說這全是我倆小朋友不服輸所以繼續,但如果連一個朋友說的話,何況是說如此保證的話,也不信他,我還是人麼?

後與敬峰隊酒,心情舒坦,我倆這麼多年,價值觀還如此相約,是很難得的事。

大家也要努力。

朋友g如是。

更要謝過媽媽徹夜的守候。

說著說著,是時候出門了,寄望我這一趟出門,得到我最想得到的結局。

2006/09/13

因為《六個中國城市的十五條街道》,所以……

人民開咪-街道與香港文化

在全球化的浪潮下,香港拼命的趕,拼命的追.舊區重建,街道特色不斷被重新包裝.砵蘭街被朗豪化,西洋菜街充斥著廣告招牌,霓虹大熒幕電視的蹤跡.

然而,香港本土歷史風味是否逐步被削弱?如何保存其歷史價值?生活在全球消費社會下,街道扮演著什麼角色?在改變的過程中,社群可如何參與其事?這還是值得大家討論.

主持:Orange

嘉賓: Ken (旺角居民) , Alan@roundtable, 神秘嘉賓

歡迎星期五晚10-11到http://prhk2.sinahappy.com/ 收聽及參與討論.

icq no.: 308-084-705

烽煙熱線:2385 4492

2006/09/07

情舒

對,是次也是情感的抒發。在迎新營回來,本想談談身份問題(雖然已是老掉牙的),我這個記者最後不知所謂的與全體人士大合照,顯示我不知道自己在幹啥。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幹啥。

惟我有的時間不多,時間已散落在上堂、工作和莊務上。

昨天早上看到一個令人發笑的情境,我不明白為啥對方會有如斯反應,我們不是朋友嗎?如是的話,我想你是不會這樣的,沒關係,反正我已對你的言行感到反感(千萬不要對號入座)。

很懷念從前中文學會的情境,大家上下一心,沒有權術,只有忠誠。當然,玩弄權術的人,是註定沒有朋友的。

昨夜四時才可安睡,弄得電話鬧鐘怪叫不成,使得我應在CSC上課的時間,獨在家中打字。看來,我需要找個人morning call了。

2006/08/30

和阿嬌bra解一樣

關小姐說,過幾天便是一號了!我們再沒有從前的興奮,忐忑著鄰座是誰,教中文的是誰那種感情。

在隧道裡遇上一群在玩迎新營活動的師弟妹,跟著他們說,跟著他們拍,拍過照,任務完成。我可說是他們迎新營的一位過客。是的,我在迎新營這些活動上從來都沒有怎麼樣的投入過,由中六時在中大住宿的迎新營,還是太空那次已忘了營地在哪的迎新活動,就算是過幾天在大O內當記者,我也是個抽離的客體,從不投入。我從來都認定,迎新營很假,task假、遊戲假、情假,全因我難以想像這些人與那些人素未謀面,只消數小時便能說出感人肺腑的話、流情深的眼淚。他們的變,對我來說,是突然的。

關小姐說,人最難承受的,是「改變」。

我想起聰的日記,他從前不會寫那麼多,只有寥寥數句,即使我們認定他是整支莊最有學問的人。

說說浮士德和東方社論作者的分別,說說97年車路士之不畏縮與現在龜縮之比,他說自己在胡扯。

這個變或許是我最能適應的。

近來許多朋友均遭遇不快,有感情的煩、有事業的煩、有金錢的煩,這些都是我們這個年紀最common的事。問題總是有的,問題是我們能否抽離一陣子,回想自己定位也好,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也好,總之,令自己開心、令自己能舒服一會兒,這就是忠告。

不要太‧投‧入。

這幾天努力的讚研編劇技巧,對,舊朋友,我老毛病又回來了。學分場真的不是一件易事,同一對白放在不同位置便有天壤之別的效果。今天花了數分鐘便看畢了《星空下的蛻變》,比從前看的感覺大不同。

數天前,趕緊的完成了學聯會晤特首的報導,很蘋果,難得有人大讚。

「過幾年回想,便覺這事沒什麼大不了,沒啥新聞價值。」明說。

「當你以為你對這個世界已非常重要,世界才剛原諒你的幼稚。」

十天內,我排泄了近萬字,還好,明天去搵安明智。

原來這幾天幹了那麼多事,很驚訝。

扯著扯著,原來,我人生最後一個暑假,已和阿嬌bra解的一本大便那樣,被人義憤填膺地燃燒至淨盡了。

2006/08/23

第四晚戲劇匯演畢記+座談會

不說不知,禾地山的後台竟用上四十人之多,可真是大宴親朋。

說回《八月櫻花》,包含了王良堅一貫的笑料(和《樓梯》一樣的偷桃)、一貫的感人場面(分離後似分似離的結局)。《八月櫻花》就是如此的工整而不出軌。

一個貪心的護士,與及時行樂的垂死病人,他們都不是我們心目中正確的「護士」和「病人」的形象。正因他們的行徑,產生了一段微妙的關係,二人亦從此段關係中得到啟發:護士懂得甚麼是犧牲,病人心結得到開脫。惟故事似乎多了一點兒尾巴,例如最後引致錯que的那段「切柒煲湯派街坊」的一場,和倫獨自在光圈內交待自己的財政困難,個人認為是不大需要的。交待財政不用特別花一場吧。

兩位主角老年威利和倫演出恰如其分,尤其威利賣醉那場,我雖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也一點點的感受到一別五十年內心的痛苦,縱然二次大戰和老年與我相距甚遠。

可惜當織田櫻花的演員,演出生硬,且頗為緊張,似是第一次踏台板,和那DSM一樣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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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此聲明,我只是一個觀眾,一個毫無耐性的觀眾。

所以當別人大讚黑箱作業的《螻蟻》時,我必須唱唱反調。

當母親的真的在「演」戲,太舞台腔,生活艱苦的對白不斷的重覆叫人生厭。是編劇營造的氣氛?但過了火位,教人不想再看下去。我望著舞台兩端的「出路」,生起逃走的念頭。

唯獨真的要盛讚當患病的阿哥,入木三分。

對不起,黑箱作業的朋友,我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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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潘惠森在座談會中說,挽劇走的《緣》很電視劇(貶義詞)。

猶幸編劇在對白上的精練,以及女主角Lulu上上佳的演出,把此劇本發揮至極致。故事內容只是《最美夏天》和《武出事》(看過的人便會明白)之流,電視劇得很,但女兒與父親價值觀的衝突和性格上的對立,大大提高了其可觀性。當然還要多謝黑箱作業的後台工作人員,漏網之橙皮令女同學「執生」有道,乃笑料點睛之作。

說起「執生」,Lulu看著那沒有食具的杯麵,聽說是當父親的演員忘了拿食具,她胡亂的拋下一句「很好吃」便過度了;此外,錯穿鞋那一場她也表演得從容自在。總的來說,Lulu找緊了角色的特點,且利用了「錯失」,即時轉化成突顯角色特色的機會,我想,這是「執生」最高境界。

如要挑剔的話,除了故事電視劇外,顯示在幕上的文字甚為多餘,不知是編劇自己怕說得不明白,還是當觀眾是個傻子。感覺這回事,還是由心感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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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悉得獎提名名單後,真的很正路,唯獨楚城的兩位演員未能入選較為可惜,沒法子,他倆演技雖好,惟犯了大錯,沒有聲音的,怎會是話劇呢?

再聽完座談會,三位評判真的費盡心思的力讚各方,但唯一肯定的是,陳煒雄的導演和編劇技巧遠高於各隊。評判等待的,是陳煒雄下一次的成熟,其他的,是他們的進步,他們的第一次成熟。

忽發奇想,如果這三年來的最佳演出:千年虫與劇影的《叉你阿媽三月》、腦作邦的《明天我會上電視》和西域城的《哭喪》來一次劇鬥,會是怎麼的模樣?

2006/08/21

第三晚戲劇匯演畢記

幸好,我說是「幸好」,我遲到了,所以無緣在台下觀賞瘋流劇團的《你要永遠記住我》。

就在場外電視所見,他們犯了最基本的錯誤:分辨不了廣播劇和舞台劇,所有劇情均以對白交待,演員光是站或坐來說對白,完全沒啥動作。編劇、導演、演員皆是元朗青年戲劇匯演的水準。很奇怪為何潘惠森會讓此等演出來到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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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楚城的演出不再是張飛帆編導了。

驚喜程度和好戲量的演出不是楊秉基作品相若。

男女主角出場時挺美,二人分從左右台如涉水的慢步,教人對此《男與女的故事》,熱切期待。

編導李慧心作了說書人的角色,說了三段說話。惟其實除了最後一段說話,交待故事為何以此為止外,其餘令人有拖長之感。畢竟,整個演出只歷時三十分鐘,若再沒有說書人的戲分,那便只有二十多分鐘。個人認為,只消在戲始時帶出男與女的故事,及至最後交待故事發展便行。

在時間太短上,帶出了另一個問題,就是劇本的成熟度不足。

沒錯,故事發展的兩段片段十分精練,交待了他們的前世今生。但正因為精練,予人太短的感覺。說書人在最後交待二人及後的境況,說起來好像十分平凡,沒啥好寫。然若能表達出二人分開後的那種平凡,窮極無聊的狀況,和以前二人纏綿時分對比,相信應給予觀眾萬分無奈。帶著無奈離場,總比「到喉唔到肺」,好。

對白看似平平無奇,但卻是說中了天下人的故事和感覺。二人關係上的糾纏,和感情上的死去活來,很《誘心人》。使我投進了而不自知,久久不能抽身。

演員方面,兩位也是上佳的演出,對錯綜複雜的感情也揣摩得不俗,且演出自然。惟開始時兩位的聲線很微弱,梁浩邦更整場演出持續如此,猶幸他的演技補足,說什麼感什麼也掛在面上。

最後,不知為何,很喜歡說書人大叫完了,全場house light,工作人員出台搬景,且對著說書人微笑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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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劇團的《蘋果》採取了誇張的演技、看似零星的片段來說故事。惟著人珍惜時間、一蟹不如一蟹、批判科技已是老生常談的話題,在演員浮誇附帶點爛的演技,加上尾段更「畫公仔畫出腸」的情況下,令此演出失去了不少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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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觀兩晚演出,除水準比往年下降外(真叫人懷念《明天我會上電視》!),大部份參賽隊伍均難以在故事內容和表達技巧上得到平衡。有些很會說話,但說的皆是廢話;有些則是真知灼見,然而卻是個口吃兒。

聽說第二晚西域城的《哭喪》有上佳的演出,故我暫時估計西域城、腦作邦能參與二十六日的優勝演出,且看禾地山的《八月櫻花》是否是第三隊了。

2006/08/20

替人理髮的戲院

不是在賣富邦銀行廣告,而是前幾天的親身經歷。

這間理髮店滿是小孩子,他們和其他髮型師均目不轉睛的向著同一方向--位於頭上的電視機。

那公仔箱內正播放著十一年前,周星馳的《回魂夜》。

我可以斷言,理髮店內的光線充足,可是《回魂夜》為全店帶來了陰暗氣氛,活像置身於戲院之內。

《回魂夜》不愧為cult片!對白劇情很爛但仍可使人發笑之餘,更有令人深思的之處(思處?)。

片子完畢,畫面是放學icu,理髮店全體人士現在才全職工作一般。

燈光好像光了一點。

後記:眾人對我髮型的評價
同事k:咁似中學生頭既?
母親:幾好丫,真係剪左頭髮喎,又涼爽左,唔似之前果d,好似冇剪到咁既。

2006/08/17

第一晚戲劇匯演畢記

腦作邦挾著《明天我會上電視》的原班人馬和戲勢來到決賽,已是半個專欄作家的編導陳煒雄,炮製出《明》的延續篇:《做你奴才十次也願意》。

為何說是《明》的延續?見年青時的雲漢便一目了然!他和《明》的主角阿權不單是同一飾演,性格、行為舉止也是如出一轍;再看看故事內容,也是一個暗戀故事,與其一貫獨特風格的說笑方式,說它不是延續才怪!

可是甫出場的陸永權和袁潔齡卻教人失望起來:三番四次的說錯了對白,明顯是排演不足所致;陸永權扮演老人更令人想起《高朋滿坐》的King Sir。雖不是說以鍾景輝為模仿對象是一個問題,而是太著跡了!這不是陸永權的老雲漢,而是鍾景輝的老雲漢。另外,不知是我遇的老人家動作太快還是甚麼,他倆的節奏比老人家更慢……

始終,要演老人家,是有一定難度的。

進入回憶之旅,已立時令我咋舌:上年最佳導演竟安排演員進出雲漢家需要開/關虛擬門。只要對戲劇有多少認識的便知道這是十分低級的錯誤。最佳導演當然有其原因,就是希望生活化多些,然演員太大意了!除門的位置不盡相同,他們處理時也毫不認真,絕不是把「它」看待成真「門」一樣。

看過《明》的朋友定會同意,《明》其中一個絕佳之處就是每位人物性格非常突出,也有其在劇情推進的用處;可是這次375和豬仔的角色及位置重疊、狄少性格不顯,加上生日派對的無謂笑位頗多,似有「拉長」之嫌。

此外,當Lelia問雲漢:「為何你會把你的電話地址寫在最不顯眼的位置?」
漢答道:「這是我的位置。」

或許女孩子聽到這裡會很窩心,但我卻覺得爛得很,因問題太兀突,太有引導性,一個平常的女孩該不會如此問吧?

始終,陳煒雄是有其功力的,結尾之處,震撼。

到這裡,陸永權和袁潔齡終於演出水準來。雖只是寥寥數句,當老雲漢說了最後一句對白,音樂除除響起,燈暗,幕下後,我才慢慢感受到那句對白的震撼。震撼的,是他的遺憾;震撼的,是他無處傾訴;震撼的,是他身體點點的微震:於別人看來,這是件小事,但對我來說,卻是個終身遺憾,事情發生了,但無人知道。

淡淡的交匯過,各不能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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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戲一族的《I love my baby》主題老生常談,承著其一貫誇張手法,主要演員演出不俗,但仍無甚驚喜。教我驚嚇的是它那張工作人員名單,擺滿月酒都得呀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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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欣賞日照場《公/字》最精要之處:國家腐敗,上級壓下級,最後當上級的,也是被上上級玩弄著,而身在香港的我們卻只懂「食住花生等睇戲」,只懂罵,不懂以其能力作大改變。惟對白之爛和劇情推進之慢完全敗了整場戲,你講佢塊面紫左我知佢中毒架喇,唔洗加多句「中毒呀」黎話我知架,唔好當我傻仔先得架……

2006/08/16

速記

今天與同事聯誼,才驚覺自己的前途是何等暗淡,出版社之路不通,記者只會燃燒自己,照亮不了他人。我該如何是好?

另外,不知為何,最近一看見那個東西我便火起,很想大叫所有人停止幹活,因為我真的不明為何每次也要人為___補鑊,而___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那個嘴臉教人作嘔,叫人腦袋充血,死而後已。

看來,我還是抱著psp和蝴蝶算了。

2006/08/14

報摘:陳冠中:街道與我的5個錯誤想法

這本書《六個城市的十五條街道》正是在下這陣子的成果,我在這裡當項目統籌,已經開始宣傳,預計九月初出版,希望大家支持支持。

ps.因為在黃山太大魚大肉,肥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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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2006年8月7日「世紀版」]
文﹕陳冠中

 一

  我年輕時候對城市的想法,現在看來都該受點批評。

  1. 我渴望開私家車,在街道上奔馳。

  2. 我認為理想的住家是個獨戶獨幢的洋房,前後環草地泊兩輛私家車,每個小孩有自己臥室,家中有超大廚房和多個衛浴間。

  3. 自從新的海運大廈(現海港城的一部分)在1966年開業後,我心目中理想的購物是在有空調的大型室內商場進行的。

 4. 如果你問我,未來的城市是什麼模樣,我會以香港中環1973年建成的52層摩天樓康樂大廈(現名怡和大廈)做榜樣 ——讓整個城市都變新,建築物都變高變大,變成康樂大廈吧。

 5. 我以名勝、奇觀、度假、購物、娛樂和摩登性來想像別的城市,也以同樣角度來理解香港。

 我相信我不是唯一有這5個想法的香港人。到了今天,碰到別人有這類想法,我很能代入他們的心態,並對他們的欲求有理解,只是想跟他們說凡事必需有節制。我覺得恐怖的是政府官員、民意代表甚至城市規劃者竟仍然還有這5個想法 ——他們真的不曾汲取過去50年的教訓。最可惜的是在90年代後的中國,沒有借後發的優勢去吸納好的經驗,卻往往像在把我小時候幼稚的想法,通過強力的公權去一一實現。

 二

 本來,5個想法的頭4個,實現得最徹底的是美國,但當我親歷其境,感覺到的不是興奮而是鬱悶,看到的是亞市區(suburb)、外市區(exurb)、邊陲城(edge city)和瀝青地面的無節制蔓延,及核心城市的衰敗。當中產階級和藍領都逃離城市,住進低密度亞市區的小洋房,攤大餅就免不了,距離拉遠,公共交通失去了經濟效益,私家車為王,高速公路主導了都會區佈局,事無大小都要開車,造成解決不了的塞車和耗能問題,生活圈離城日遠而單調的環繞公路出口旁鞋盒型的大商場、大型學校,在一片前不沾村後不沾店的荒地中央矗立巨型辦公樓,四周不用說是瀝青停車場 ——這是城市之死,用評論家庫斯勒(James Howard Kunstler)的說法,這叫「什麼都不是的地方的地理面貌」(geography of nowhere)。

 現在美國人均居住空間是600方呎,遠高於西歐人的380方呎,而且都會區6成以上人口是住在城外低密度亞市區,其中大部分是佔四分一畝地、半畝地或1畝地獨戶獨幢的平房,這就算在平地多、油價低的美國尚造成資源生態重負和社會隔離問題,中國、印度必須引以為戒。

 如果只是少數幾個人開大汽車、住郊區大洋房,問題反而不大,就像廣東人吃野味、日本人吃鯨魚,只是一小撮人所為,大家不用緊張,但當人人為之,則成災。如果私家車只作休閒用,更多人擁有車子也不成問題,但是像北京這樣的城市,新都會區建得不夠緊密,把面積攤得很大,通勤線愈拉愈長,公共交通又不足,市民唯有自己開車,結果是愈修路人們愈有期待愈買車愈塞車。過去幾年北京每隔兩年就新增近60萬輛車,相當於香港現有的私家車總量。香港人日常出行,公共交通使用率在75%以上,而北京的公交卻只承擔了不到30%的出行量。

 三

 上世紀至30年代初,歐美的大城市已不像19世紀般穢亂,甚至可以說當時的規劃者和建築師的觀念是比較對的,那時期建好的歐美城市和樓房往往也是比較優秀的,只是有的後來受戰火、不景氣時期的失修或市政府重建計劃所破壞。換言之,我在上文所說的5個想法,是在30年代特別是二戰後才發揮肆虐威力的。

 我自己喜歡的少數倖存的北美城市,如三藩市、波士頓、曼哈頓、波特蘭、溫哥華、蒙特里奧,它們的核心城區恰恰沒有被5個想法徹底滲透,雖然都曾受到局部破壞,它們的近郊亞市區往往逃不掉上述的5個魔障。

 歐洲名城一般保育得比較好,而且很多都設有城市界限或環城綠帶,可是它們的郊區依然會陷入上述5大迷思,譬如巴黎城中心很好,環路以外在二戰後的發展就參差不一了。

 好的歐美當代城市首先改變了我的城市美學,然後才促使我反省﹕若果我喜歡的城市都不是依5個想法建出來的,那麼我年輕時的城市觀可能就有問題了。我觀察到一點﹕一個城區,只要主街道是繁榮的——馬路不寬不窄,容易穿行,街上有行人有商店,不同年齡的建築物緊密並存,商住混合,公共空間有社區感,公共建築近貼鬧區成為小巧地標,同時不管路彎路直,建築物能形成連綿街牆(street wall)——總是讓人喜歡的。

 四

 本來在上世紀初,好的建築師都很講究聯境(context),即自己建築物跟四周街道和其他建築物的聯繫,特別關注的是路面那層步行人的體驗,而不是自戀的只顧自己的那一幢從遠處觀看時的外形。可是到了二戰後,受現代主義影響,建築師的心態變了,往往忽略了路人街道的公共層面——現代主義原教旨大祭師柯比意(Le Corbusier)的名句之一是「殺死街道」,即消滅有行人的街道,代之以高速車路,把各個隔離的超大高廈連接起來,再不用考慮什麼行人和路面聯境。

 只是,建築物是不能獨立只看自己的,在地面那層,它不只是一堵牆中間開個門口,它要照顧到與街頭的關係。從這個角度看,康樂大廈是挺糟糕的例子,它不幸的給一條高速路切斷了它和對面市區的關係,而在地面那層,它以半密封的外牆拒人於外,完全是空地中豎一幢巨廈的落伍行為。同樣的地面毛病出現在中環東端的長江大廈和新中銀大廈,延續了中環邊的沉悶地帶、失落空間。

 貝聿銘建築所設計、1976年落成、60層高的波士頓漢考克大廈(John Hancock Tower)可以說明我的意思。該摩天樓從動工開始就風風雨雨﹕地基不穩、工程差點弄塌旁邊的歷史古蹟聖三一教堂、73年玻璃幕牆就開始掉下來、到竣工還有評估說它會倒。不過漢考克大廈後來因為備受注意,不斷加固,玻璃幕牆脫落的問題也被克服了,因此才有後來貝聿銘在羅浮宮的玻璃金字塔建築和香港新中銀大廈﹕現在漢考克大廈是安全的,只是在高層辦公的人有時候會感到搖晃。作為波士頓一個老區的唯一摩天樓,我們甚至可以用反差的美學來欣賞它,既是地標,也是絕佳的眺景點,可惜911之後大廈頂層觀景台因安全理由不再開放。這都是題外話,我要詬病的是它地面那層跟四周街道缺乏互動,製造了大段沉悶的失落空間,倍加不幸的是它毗鄰由著名的佐佐木建築所設計的嵌入式考布里廣場(Copley Square),因為路人視線受阻,該區有一度竟成了吸毒者和劫匪出沒、低級酒吧進駐之地。這裏想說明的是﹕著名建築師可以是糟糕的城市建設者,因為他們只顧自己的建築物和廣場設計感。

 我們再看看銅鑼灣的時代廣場,它向街道開放的一面,有地鐵出口和小廣場,與對街的商店互相呼應,人氣旺盛,但它的另一面,是密封式的,街道就冷清下來,對街商店也受影響。這些鬧市裏的大型建築,地面處理得宜可以帶旺整個區,反之則拖累街坊。

 香港因為人口密度高,街道較不容易死,故此就算市區內有大型商場,商業街還可以存活,兩者兼備是我們的幸運,我個人至今喜歡在街上行走,也喜歡逛商場。不過,一個城市的多元特色是在它的街道,而不是懷特(William Whyte)所批評的「市區堡壘」式的密封建築。香港已經不算是東亞唯一的購物樂園,海運大廈式大商場作為遊客招徠的時代已過,我們以後的吸引力可能更依賴有本地風格的街道、小店和社區,而不是充斥跨國連鎖店的大型商場。

 這裏我沒法細數這5個根深蒂固想法的後遺症,只是認為從宜居、城市競爭力與可持續的角度,這5方面都應被檢討,是當前重要的思想改造。以前香港人認為貪污是必然的,是生活方式,甚至是有利經濟運作的,現在我們知道不是那回事。觀念改變是不容易,但不是不可能。

 五

 如果把我年輕時的5個想法倒過來又如何﹖

 1、城市的建設,最理想是讓市民能步行完成生活和工作的任務,退而求其次可以用腳踏車或各種公交特別是軌道交通補足,私家車是為假日郊遊用 ——難道那不是原來駕駛樂趣所在﹖

 2. 住在節能的高密度緊密城市,但每人平均居住空間可與日本的310方呎至西歐或北京的380方呎看齊——富裕的香港竟達不到這個標準,說明我們的房價佔了每個人過多的生活本錢。

 3. 讓街道上的商店生意興隆,途人如鯽。看街頭的景,我們就知道那是不是一個有自己特色、鼓勵創業創意的多樣化消費服務城市。

 4. 作為主張城市應該高密度和緊密的集中主義者,我當然不排斥高樓,但不會像柯比意那樣認為愈高愈大就愈好。從紐約、北京等城市的經驗,局部地區限高是有效保育城區的方法之一,而城區的整體風格,是比一幢建築物的形式感更重要。一幢新樓要挑高,它騰出的地面空地可以成為有意思的公共空間,但在現實的更多情下卻破壞了街道的連綿性。所有建築物包括商場、辦公樓和政府建築都應為社區增添色彩,意味建築物與街道要共同形成互通的緊密街牆或共享的公共空間,而不是自私的密封或任意凹後,造成沉悶的界外效應——密封或凹後建築物向街道一面的所謂景觀裝飾、綠化、成片的草地甚至美麗的花木是沒意義的,依然是中看不中用的失落空間,對繁榮街道的貢獻只稍勝於把面向街道的空地改成停車場。

 5. 從宜居來看自己的城市,把城市當家園。我年輕時的5個想法,皆漏掉了最重要的一個觀念﹕社區。若我們重視自己的社區街坊,我們自然會想到可持續性,珍惜成熟街區,維修各代的建築物,限制車輛在住宅區和學校區的速度,減低全特區廢氣排量,注重公共空間的場域感(sense of place),確保建築符合人的尺度(human scale),說不定與此同時還會帶來愉快的效果,因為營造了地方特色,增添了多樣性,更吸引遊客及創意階層的移民。

 我不想把事情說得太簡單,好像一切懸於一念。舉一個正膠的香港例子﹕意氣風發的公營機構「土地發展公司」在富裕的上世紀90年代作出了一堆虛妄承諾給舊區居民,簡單說就是高價收購舊區樓房,然後拆掉給地產商去建新樓,拆字掛帥,愚蠢無比,幾成了破壞香港城市的頭號犯,只因金融風暴才難以為繼。現在,這些對舊區居民不切實際的承諾要由2001年成立的市區重建局去埋單,共25個重建項目和200個重建計劃,這在經濟上是做不到的,而且就算有錢,今天的社會情緒也再不容許像以前那樣無厘頭的拆舊區,但是如何安撫期待過高的舊區居民,補償他們被耽誤的歲月,同時避免大面積拆舊樓,並精耕式的改善舊區,確是件不容易的事,需要市民和公部門對城市觀念的新思維及對公共資源分配的新共識。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今時今日,誰敢亂用推土機解決問題,誰就該被市民轟下台。

 此文將收錄於Roundtable月中出版的《六個中國城市的十五條街道》。該書記錄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馬傑偉教授帶領一班年輕學人走訪各個城市,作為思考香港認同的基礎,站在歷史的街角,看全球化的風景。

 書名﹕《flaneur series 1﹕六個中國城市的十五條街道》

 主編﹕馬傑偉、陳智遠

 出版﹕Roundtable

2006/08/02

世界太大 事情太多

我不是說大家的身邊的事沒需要煩惱,但當我天天看看以色列如何無恥地侵略黎巴嫩,我便想問問人們知否哪裡是黎巴嫩、哪裡是以色列,知否那裡的人所面對的問題比我們的難題更難解、更複雜?我不是想說說中東局勢,我不是沈旭暉(老闆>v<),我只知道每天以軍均以不同兼無賴的理由,去辯說自己為何要攻擊黎巴嫩、為何誤殺了平民。可惡的是,那個發明超人和蝙蝠俠的國家,竟公然的助紂為虐,令人齒冷。我還想問問香港人,當全世界反戰遊行此起彼落,我們除了懂得游泳還懂啥?

無可否認,我對此事即使十分‧關心,但對整件事仍舊無補於事,既然如此,我們是否只掌握自己有能力的東西?

看看龍應台,她的筆,不能說服一個國家領導人;她的文,不能推翻一個「地方」的總統,但她的文章,卻打動了華文世界,引起激烈討論。她的信念,她的睿智,早已植根在我們心裡,好使我們默默的幹著和她同樣的事--雖說我沒有那裡大的影響力,但我不管,我只想寫,寫我信的,寫我知的,即使那影響力是如蟻搬山一樣。

正如神雕俠侶中,那段真緻唯一的愛情,看似是痴人說夢,彷彿是埃及的金字塔,可一不可再。金庸先生寫下了這段神話,雖只是故事一則,惟已植根在我們心裡,教我們現今的人慚愧。

2006/07/19

《電車男》、《明天我會上電視》和「勇氣」

寫這篇文章已是一年前了,但最近覺得自己真的沒啥勇氣,遂拿這篇文章與大家共勉,拎DD出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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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電車男》無論是電影、日劇;還是小說、漫畫,均大賣特賣。

《電車男》的故事簡單非常:一名在日本社會典型的「隱青」山田,在電車內拯救了一名正被性騷擾的女士。那女士為表謝意,特意送上了「愛瑪士」牌的茶杯,由此,她被稱為「愛瑪士」小姐。山田把其事跡日復日的寫上網上討論區,各界迥響不絕,甚至充當其「粉紅救兵」,指導山田如何打扮、如何約會愛瑪士小姐,結局當然是一般小說、電影一樣大團圓。

此故事沒有所謂的版權,所以被改編成不同媒體發放,聽說真人愛瑪士小姐看畢了電影版的《電車男》,甚為滿意。

一個「賴蝦蟆想食天鵝肉」的故事竟可如此大賣,許多人可能大惑不解。

事實是,這是個關於勇氣的故事。

一位廿二歲的「御宅族」,從未拍拖,對自己全沒信心,不善交際,只懂封閉在自我世界,經過各地網友的鼓勵和教導,教他改變自己,絕不是教他如何約會女孩這麼簡單,且是教他如何融入社會之中,積極面對人生。

正因為「勇氣」二字,教他拯救了正被性騷擾的女孩,還拯救了自己,我們更不可以排除,他拯救了許多從他日復日上載的故事中,被其感染的人。

本年度戲劇匯演中獲得最佳整體演出的劇目《明天我會上電視》亦是一例。

主角阿權,呆頭呆腦,只憑勇氣和真誠,在鏡頭前對心儀女孩放歌,感動了台下觀眾,亦感動了評判。

看來,我們本身沒有勇氣,才希望從其他地方當中,感受勇氣,正如沒有戀愛的人,想從愛情小說中感受戀愛一樣,是一場集體自慰。

不是嗎?我們沒有勇氣坦白、亦沒有勇氣表白;沒有勇氣說「不」、亦沒勇氣說「我愛你」;沒有勇氣反抗、更沒勇氣創新,沒勇氣承擔後果,只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求少做少錯、只懂逆來順受、只望繼續穩定和諧,而忘佚了「第一個食菜傍蟹是最勇敢的」,忘記了零三年五十萬人推倒廿三條,忘卻了責任是每個人都要負的。

當「勇氣」漸漸在普世價值中消失,它那一點點的餘暉卻教人陶醉。

2006/07/15

它先是無聊的巨輪,能令春蠶比翼鳥狠狠的壓在紙上。
它是無情的現形水,它不會和你看漫天黃葉、只要你記得明年今日。
它是厲害的魔法師,它會在你不自覺的時候施法。
它是永恆的魔法師,它不會如施丹一般有魔法失靈的時候。
它是熟練的染髮師,但它只懂把兩鬢變得斑白。
它是可惡的編劇家,它把一世一生成為膚淺的對白。
它是該死的作詞人,它使情歌成為愛情的墓碑。
它也是磨人的流水,它會把水裡的石塊磨得圓滑,最後成為小微麈。
它,原來是Johnnie Walker。

2006/07/14

請想想

請想想巴治奧當年為了參加世盃,在短短數月內快速康復,破了那傷病最快康復記錄。
請想想尼維特和碧咸的全場奔跑,鍥而不捨。
請想想中七完結前,地理老師對你說過的話:「過多幾年,你就覺得唔係一件事。」
請想想第一次參與社際戲劇時,你是含著淚的排練,最終演活了小明。
請想想第二次熱戲比賽時,多番易角,排練場地欠奉,你是如何的自處,最終成功演出。
請在你失意,失望,失落時,想想這。

愈是忙碌,愈是想念

愈是忙碌,愈是想探望伯娘。
說起來,我也不知有多少個月沒到聯合了。
每星期只在婆婆家中與星期天回來的伯娘吃吃飯。
這幾星期更連這些時間也欠奉。
對不起伯娘,我知你橕得很辛苦。
我今天乘地鐵經過觀塘,很想下車到來,惜那不是探病時間。
但願你快點康復,衷心的希望,康復。

2006/07/09

拉扯

睡了數小時便起來,替爸爸搬這搬那,加上昨天得來的「損手」,痛苦。 其後,痛苦的跑到西鐵站跑到城市…… 趕快的拿紙趕快的列印稿件…… 可是,因為列印機錯誤關係,扣了我三百多張的列印配額…… 及後,看似順利,但又沒有紙張了…… 結果以後這個學期只可以列印二百多張紙…… 已經二時了…… 趕緊的交給歌利亞隊長,我刻然發現漏了東西…… 回到家已三時多了…… 爸爸已把近半的東西幹好,看著他那如剛沐浴的身子,配合自己肚子內的音樂盒,辛苦。 「差不多沒啥東西可幹了,你幹自己東西吧。」 回到房,看著那如雪崩一般傾瀉下來的電郵,再看看八月將近,街道文化書還未準備好,無力。 再想想我還沒有處理莊務…… 再想想你我她他她…… 有人說真正的繁忙是不會渲之於口的,因為他根本沒有時間。 亦有人說男人說自己辛苦時,那便真的很辛苦。 我只想說,我就在公務、莊務、家庭、等等上拉扯著。

2006/07/05

賣廣告:《一人一球》



內容簡介

臨近世界盃,一群來自各大學的足球狂熱份子,聯同梁款、呂大樂、湯禎兆、馬嶽等社會學人,組成一隊可能是史上陣容最強的文化足球隊,密謀利用高效率的互傳,為香港的本地足球業突破缺口。

他們帶著球鞋,走進這個「不一樣」的球迷世界:

「賽前部署」——從足球看全球化;

「上半場﹕外國波與我」——淺論球迷心態;

「下半場﹕本土情結」——探討本地波的興衰;

「賽後檢討﹕走出球場」——尋找生活中的足球場。

他們透過文字的表達,在這個「不一樣」的球迷世界裡開出多方向的角球,包括“修頓之夜”、“十二碼的人生”、“車路士王朝與俄羅斯油王之謎”、“寫在南華降班之後”、“現代足球的前世今生”、“長髮球星的背後:李健和 vs 朗拿甸奴”、“艾歷臣會否成為現化版「吳三桂」”等,保證球球有力,令你目不暇給!

人生如足球,足球如人生。《一人一球》2006年世界盃,點止睇波咁簡單!

精彩摘要

我知道利物浦經常「輸波」,但我對人說我正正欣賞它勝不驕 (其實很少勝出),敗不餒 (既然輸了又可以怎樣呢?)。有一段時候,我甚至說服自己相信恩斯「好波」、哥利摩亞「有型」、迪奧夫吐口水「夠勁」;我也經常為侯利亞做領隊時那些「全場死守,靠奧雲突擊小勝一比O」的賽事拍爛手掌……

梁款 香港大學社會學系助理教授

說出來可能會令人覺得很討厭,但講老實話,南華降班至少有一點兒的好處:這就是可以令「本地波」再次成為一個話題 (雖然只佔體育版一個角落),讓大家有機會表現出一份早已不存在的關心,借題發揮,談談感受,回味當年。

呂大樂 香港中文大學社會學教授

那是八十年代經濟好景過後的香港,球壇再沒有千萬大軍,老師同學的寵愛不再,他們才驚覺原來踢波不能搵食——原來球員月薪可以低至兩、三千塊,僅可當車馬費。為了繼續留在甲組踢波,他們?願去做兼職幫補生計……

李藝靈 香港大學犯罪學哲學碩士

系統井然的足球語言不是從球場上來,而是由遊戲設定賦予。我無需看電視也知道,戴維斯變速奇快,合作性高,因為acceleration數值17、teamwork數值18;李察士後防線上一柱擎天,因為positioning、balance、jumping和cackling都有15以上……

曾仲堅 香港大學社會學系碩士研究生

2006/07/02

讓每點光,射向前方,讓每點光閃出希望

九年前七一,英國在中環撤退;今年七一,英格蘭在德國撒退。

今天的英格蘭,打出了拚勁,以寡敵眾之下仍能與對方拉成均勢。夏格維斯的演出更令人驚訝,碧咸因傷出而哭成淚人,這位隊長已付出了全部,請不要再說他是名星是模特兒,他在這幾場球賽的表現已告訴大家:他是足球員。作為隊長的他,全場奔走,不計力氣,上一場對厄瓜多爾更被拍攝到在場嘔吐,帶病上陣的他竟射入罰帶英格蘭入八強,今天因被換出而灑淚,與孩子氣的c朗拿度的眼淚相映成趣,看出碧咸其赤子之心,和對國家,對球賽的執著,是你我從來都沒有的。

英格蘭令我感動,讓我哭。

2006/06/30

你看不見的……

不錯,特首換了、經濟起飛、廿三不再,那我們為啥要行七一?

經濟真的起飛了嗎?對不起,我爸是的士司機,他常埋怨沒有人乘的士,車子也剛剛賣掉了,他頓成了失業大軍。

香港,根據政府的詮釋,是國際金融中心,亞洲國際都會,我們需要的,是經濟增長。

可是,我們又是否看到,反映貧富懸殊的堅尼系數,我們香港卻名列前矛,屢創新高,菲律賓和墨西哥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孔子曾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們的政府又是否看到此點?

在我前文所述,政府的扶貧委員會一無事處,坦白說,這個委員會對貧窮人士的定義也猶豫不決,明顯,這不過是抑止民怨的權宜之策。

然而,我們的經濟的確增長了,旅遊業暢旺,不是帶動本土收入嗎?

這個問題,我們看看西洋菜南街和附近的商店便略知一二。

那裡有什麼?中原百老匯鐳射國美……

連cyber city也變成了百老匯……

如此商店種類的單一化,揭示了我們的經濟只依賴自由行和旅遊業的問題:我們只靠內地旅客來港消費。

自由行帶往了那地帶,同時亦令租金大幅上升,從而使二樓書店成為三樓書店甚至絕跡旺角(如紫羅蘭書店),淘汰了那些小商店後,便只有大型連鎖店在此經營。

全球化或自由行使我們的街道生態嚴重傾斜於大公司。

一條街道,便看出了我們經濟太依賴自由行的問題,一旦自由行人數因某種原因大減,我們的米奇老鼠恐怕要路宿街頭了。

這就是政府不欲你我所見的。

還記得那時因財赤關係而削減綜援,當九巴城巴新巴的員工有力與公司討價還價要求加薪時,我們又是否需要要求政府增加綜援?

當我們以為綜援養懶人的同時,我們可曾會知道,那些政府設立的照顧弱能人士的院舍,當中的沒有生產力的所謂「懶人」,生活光是吃和睡和大小二便,院舍缺乏經費來為弱能人士服務,而我們的曾特首卻用了五十二億,不作諮詢,以其強勢的「親疏有別」,在添馬艦「打造」其理想工作間?

請在這一夜,想一想。

坦白說,如果你真的認同普選,而亦曾走出來表達意願,但今次熱情大減,請聽聽我和朋友昨天的對話:「我們香港人真的沒恆心,一件事爭取了一兩年便放棄。」我回應道:「那又是呢,人家在巴黎天天上街遊行,天天堅持,我們卻每年一天堅持也不行。」

請再一次走出來。

2006/06/28

不願一個人

電話一旁傳來睡眼惺忪的朋友C聲音,「你不想便算了吧,只是陪我罷,你不來也無妨。」「但是我應承了你嘛……」「你還是睡吧。」

「咁豁達?」

算了吧!人家不想便算了,無謂勉強。

其實不消十分鐘,我便完成了辦理智能身份証的程序。

說起來,自從那次之後,我逛這商場的次數,只是寥寥無幾。除了沒有藉口再到該處外,自己還是不想來。

但是因為逃避那數十萬字的書本,我真的很累了,我不想再困在房內,對著沒表情的機器和文字,有的文字的關係更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走著走著,害怕看到那個身影,然白色藍間的女裝校服卻隨處可見。

我像個初生嬰兒,貪婪的望著。

朋友C的電話,接不上。

這商場,實與一年前沒有異樣:唱片鋪、美樂音樂學校、維也納、馬會、草木田、圖書館等等仍在此商場經營,只是百老匯需要裝潢而已。

可是我像患了幽閉恐懼症般,感到侷促,奇怪的是我看著商場的空間,卻感到宛若有數個她壓迫著我。

或許是我在兩天只睡了四小時的關係吧。

跑到美樂音樂學校,再次貪婪的搜尋在考試分數排行榜內的名字。

我竟要如此。

朋友C的電話,還是接不上。

走了一回,只好走到活力城玩遊戲機。

甫進場,便看到Winning 11 2006街機版面世,是採用原裝PS2手製來操控的,與PS2版無異。但看著那個價錢牌,使我卻步。

耳邊不斷的唱著:「想不到從前願望會變真 竟得到情情塔塔夜夜深 興奮得魂離魄散沒肉身 懷疑是不真實不真實……」

最後還是玩虛假足球98算了。 

這遊戲可算是伴我成長,可是玩家開始減少,遊戲機由中心的當眼處躲到別處了,不久將來,我將是個被遊戲機中心淘汰的玩家。

離開商場,我決定出外逛逛。

朋友C的電話,仍是接不上。

情況是比較好的,或許是我得要找路走的緣故,加上廣闊的天空,縱然是灰黑的,但也拓寬了我的空間。

然而,mp3還是唱著:「夢一醒通通撲空 我遇見的 不要亂碰 我的心胸 還在躍動 願這一生都發夢」

對,願這一生都發夢。

願這一生都……

「遺忘在非真實非真實 再造人再造人 渴望能偶遇夢裡 得到了一對暖枕 我們在美夢內比做好友更親 熱吻」

「喂……你打左好多次畀我呀?」

2006/06/27

失魂落魄

(這是忙到死下下既時候(又要睇波又要望住十幾甚至二十萬字真係好痛苦!),不能穿越*的歌曲)

*「不可穿越」意即:頹廢.軟弱.深淵;不可停止喪煲,現代化的機器運作停頓,難以同時進行其他事,身體各部分出現痛楚反應,曲詞音樂逾越語境而詮釋框架出現創傷性摺曲,實際徵狀:「她抱著我,我感到生命的創傷都湧過來又被推開去。我竟然懷疑我跑了老遠來,費了這麼大的勁,供養了另一段生命,可能都不過是為了這些永遠不會被滿足的、黑暗的安慰。」(游靜:〈我無法想起你的臉〉)

風月下一起聽歌 那料你居然親我
自然地 我獻出辣身的撫摸
忽爾 獲得你的許可
久候著開的花朵 期求著閃的花火
突然地 你會隨著肌膚擦過 還比人生更好過

想不到從前願望會變真 竟得到情情塔塔夜夜深
 興奮得魂離魄散沒肉身 懷疑是不真實不真實
 我是人我是人 我活著你坐著我們在浮雲上  呻吟(這幻象似造夢我沒資格暗戀 別吻)

往日是堪稱知己 和情人怎麼可比
突然地 你我臨陣鼓起勇氣 無法迎接的驚喜

夢一醒通通撲空 我遇見的 不要亂碰
我的心胸 還在躍動 願這一生都發夢
假使想從前願望會變真 可得到情情塔塔夜夜深
興奮得魂離魄散沒肉身 遺忘在非真實非真實
再造人再造人 渴望能偶遇夢裡
得到了一對暖枕 我們在美夢內比做好友更親 熱吻

2006/06/23

這趟旅行約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學生會幹事會會長李駿鋒

(按:呢幾排好忙……以下係我出賣自己既寫照XDDDD)

學生會會長,一個可能令你望而生畏的名銜;一個可能令你摸不著頭腦的名銜。除了發出一聲莫名其妙的「嘩!」,我們便對此職位感到陌生:到底學生會會長在幹啥?我們好像是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會長的忙碌,我們淡淡的交會過,各不留下印,但是,看過今年學生會會長李駿鋒的生活,或許令你經歷過,最溫柔共震。

許多人過份童話化學生會會長的形象,出身名校,成績優異,然而高考考取了兩C一D兩E的阿鋒說:「我會考成績很差,中文科更不合格。」他還詢問記者的會考成績,最後更笑道:「係呢!無人低過我呢!」但憑著他預科期間的用功苦讀,鍥而不捨,最終考進了城市大學的bba is。

戰戰兢兢的走入城大校園,是自己的努力得到認同而獲得的成果,阿鋒喜不自勝的道:「終於考入大學!」

二零零四年九月,沒有需要驚詫的大學生活開始了。阿鋒本是一個平凡的學生,沒有什麼宏大的志願,偉大的抱負,他不過是參加財務投資學會的迎新營,生活,只此便泛起浪花。

話說他在圖書館前等候出發,便遇上了他的一位舊同學:「有沒有興趣上學生會?」在中學期間沒有擔綱什麼重要職位的阿鋒暗忖:「不是吧!一開始便上大莊?」由是,阿鋒便硬著頭皮,參加了學生會幹事會的招莊大會,在會上,他被十九屆學生會幹事會會長陳加雲同學的詞鋒所吸引,從此,阿鋒便走進學生會辦公室,當上資訊科技幹事來。

首次身居要職,阿鋒自感最自豪的事,是他能替所有科會屬會和學生會等辦公室的電腦作全面更新。「那時的電腦落後得很,電腦之間也沒有內聯網,令大家收發文件和列印等工作甚為不便。」他最後一口氣向學校取得五十部電腦,更鋪設網絡,使各學會能更有效地工作、有效地為同學服務。

一年忙碌的上莊生活完了,但阿鋒意猶未盡,雄心壯志的他及後更當上學生會幹事會會長:「學校許多事務,是我當時能力範圍以外的,我必須當上更大的職位,才能有能力改變。」

相對起資訊科技幹事,會長的工作殊不簡單,阿鋒為了參與校政工作,每次會議前也要花上數天看一大堆文件。他謂,兩次教務會議的文件也好比他這個學期修讀的其中一本教科書一樣厚,使他每天也要花大量時間翻查字典,明白文件內容之餘,還需思考該校政如何影響同學,並提出問題和建議。

即使如此,阿鋒笑言其母著他不要回家,只待在學生會辦公室便成了;他每星期玩樂的時間不多,兩年間沒有進過卡拉OK房、沒到過海洋公園,週末及星期天晚上也待在辦公室看文件、開會,兩年的聖誕節和三年的元旦,也在辦公室內度過……

「可有覺得遺憾?」

「一半半啦……」

說回宿舍生活,阿鋒認為最好的舍堂生活是各舍友門不閉戶,不如酒店和賓館。最難忘的是一次考試期間,他和舍友們興之所致,走到南山村買材料做飯,回到舍堂才刻然發現大家也不懂煮食,最後要勞煩舍監幫忙……

「大家不同環境長大,與舍友交談可令自己對香港了解多些,亦可廣結朋友,是件不錯的事。」

及後,我們便談到了讀書生活。

「大學宛如超級市場,你可在那裡拿取你想要的東西。」阿鋒表示,在大學不但可尋求知識,還可找尋自己的人生觀、與溝通的技巧、工作經驗等等。如此繁重的莊務,阿鋒興幸自己在系內結識了一些要好的朋友:「他們替我列印講義,聽講課,甚至抄筆記,你要知道,如斯繁重工作,時間分配有時會有所失衡。」

他遺憾,失去了與那些朋友歡樂的時光。

猶幸,朋友的幫助,加上自己的堅持,成績不俗,得到了近三的分數。

「幹學生會事務首要條件是,自己是個學生,如果連自己學生的份內事如讀書也不能完成,幹甚麼學生會事務?」

後記: 近句鐘的訪問,就在笑聲中完成。

阿鋒最後說道,將來想繼續升學,負笈外國,修讀商學,還如數家珍的向筆者羅列各地升學的優劣,顯然,他是計劃得甚為周詳的。

他對讀書和莊務的努力不懈,他對未來計劃之詳,教人知道,他這次走進超級市場,不但開心,亦是無負這一生。

2006/06/15

人生第一份intern + 雜想

終於在圓桌上找到歸宿,可惜只有乾糧和精神食糧,沒有水糧。

亦因為世界盃關係,我好像很忙似的,未來尚有很多新奇的挑戰,但願未來真的可以當出版工作……

ps. 希望東歐之旅可以繼續>.<

2006/06/14

當朋友已經比你快一步時……



你還在幹啥?

做野啦仆街!仲去睇世界盃……

2006/06/10

中大表示,商台節目主持森美下學年不會兼職任教中大新聞與傳播學院。 學院指,對近日發生的電台網上選舉事件非常關注,認為此舉可能對青少年有不良影響,及違反社會道德觀念。學院就事件進行內部商討及與森美討論,他表示目前已身兼多項職務,而且需要時間處理此事,同意下學年不再任教中大。


我不是森美的粉絲,我更一向認為他和小儀在宣揚反智文化。

但是,是否這一件錯誤足以令他丟去教席,更被千夫所指、停薪留職?

從前的《超級無敵獎門人》,詆毀女性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把女性物化、性騷擾等等更是無日無之。那些婦女團體可有發癲?

每天走過報攤,看看雜誌的封面,除了東周刊之外,哪本雜誌是因被人指詆毀女性、教壞細路而遭停刊?

可笑的是,東周刊不久又復刊了!

我想說的是,森美小儀只是無權無勢,而成為出氣袋,君不見曾志偉之流,尚在主持《美麗友營》,奉旨玩女;楊受成繼續成為傳媒大亨嗎?

最可恨的是,除了那些以頭條堆砌出道德高地的日出東方,內裡卻盡是男極圈之外,亞視還為此事製作了特備節目,一邊堆砌自己所謂的道德高地,而繼續在夜中環玩強姦。

婦女團體和那些不知所謂的傳媒,其實和痴漢沒分別,抽水抽到無人有。

2006/06/08

因蘇玉華震撼

看畢蘇玉華的專訪,羨慕。

坦白說,我不太懂看別人的演技,但自她從公仔箱出現後,便在我心裡佔一席位。樣子美,演技精,是我喜歡她的原因。聽著她訴說從前考入演藝學院,及後考入香港話劇團的經歷,全是我羨慕的事。

不知為何,戲劇有如正極,而我是負極一樣,一旦觸及了,心內便有一暖流一湧而上,宛如看見自己最心儀的女孩,但得不到手一樣。

真的,我是想考入演藝,當演員、當編劇,那種心癢癢的感覺,連在學院內令我最窩心的文化研究或新聞系也沒有如此震撼過。

但我自知演技不濟,一如佘詩曼般被高人點化才開竅,但有每況愈下之勢;編劇技巧走到了樽頸處,記得一位前輩著我看多點不同的故事,可能令我走過這階段,但隨著和「熱戲」(至今最令人回味的演出)的摯友各散東西:有的忙讀書,有的放棄了戲劇,更有的背棄了承諾……

我曾嘗試結集各方好友,重燃我的戲劇夢,惜可一不可再,我已再沒心力,以一己之力,帶大家踏進舞台。眼見戲劇離我太遠,我還是當個爬格子的傳媒人,至少,母親不會對我嘮叨那職業沒前途……

即便如此,我十分鍾愛那位當年十四五歲的女孩。縱然只與她合作了一次半的演出,但我已視她為徒(不理會你是否認我這個師傅)。眼看著她參與有名劇團的演出,活像你學有所成,能一圓我自己不能實現的夢,感動。

「我總覺得,不久將來,你定能在編劇界有所成就,你寫的東西挺好,只是沒有人令你開竅而已。」摯友如是說。

我亦有如斯強烈之感,縱使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2006/06/06

藝術融入生活----東歐之旅(3)

色彩斑爛的樓房, 配合植物的攀附,是白水先生所建的白水屋的特色。請不要以為這是甚麼特別的樓房,這只是我們所謂的公屋罷。饒富創意的圓柱、不規則的線條加上鮮艷的顏色,還開設不少商店售賣各種以白水屋為題的精品,成就了奧地利的創意工業與日常生活之融和。 建築藝術融入生活,其實不只白水屋,奧地利以至匈牙利甚至捷克的建築物,多少也保留著其特色,由維多里亞時期到樂可可甚至文藝復興時期,均有建築物保留至現在。大部份數層高的樓房也擁有無數的雕塑,你會看到當中祖母的日記、祖母畫的圖畫…… 他們是複製祖母的日記,而不是燒掉的。 如斯的環境,配合他們的生活:博物館和演奏廳如雨後春筍,我在捷克更在一間售賣地道衣服的店舖門前,看到:記著,那些圖畫是人手製成的。

培養本地的藝術,發展創意工業,提高當地人藝術素養,真的只有大興土木的數碼港和西九才能做到嗎?

依附著教堂的大街(看來是因為歷史理由,捷克布拉格也是如此),只供行人使用,不用以「行人專用區」來避免人車爭路的情況。各種藝術家也可在此找到他們的樂土;這裡也是白鴿先生小姐的大飯堂,人與藝術,人與禽鳥之間的距離,絕對比香港這個國際都會來得更近。

2006/06/02

我的遺憾,由一九五零年開始

我想,我這天的命運,已在一九五零年注定了。
因那年是普通話被公認成國語的一年。

聽說,廣東話只差些微票數,僅落敗了給普通話。
從此,我的命運便改寫了。

多謝親切的老總,你令我拋棄了我的好友,與校長相見。
多謝親愛的黃小姐,你令我在校長家裡作搬運工作。
多謝美麗的黃潔X,你使我以非常極之超級不流利的普通話和英語與人溝通。
多謝可愛的黃X衡,你令我可在校長家裡,欣賞片斷的,沒有道具的崑曲演出。

就此謝過!

2006/05/27

走進權力中心----東歐之旅(2)



旅程的首站是奧地利維也納,今年適逢莫札特(誕生二百五十年)和佛洛依德(誕生一百年)年,他們的肖像幾乎附拾皆是。

這個只比香港人口多兩至三倍的國家,面積卻比香港無數倍,歷史,不只比我們多,更比我們重視。他們不會隨意的燒掉祖母的日記。



此處是瑪麗亞杜麗沙(Maria Theresa),亦即法國路易十六之妻的母親,所建的皇宮(美泉宮)。那裡是仿傚法國凡爾賽皇宮所建,是巴洛克時期之作。如何仿傚凡爾賽?金碧輝煌,特別是多幅名畫名浮雕便是答案。你可能會質疑:「係皇宮都金碧輝煌架啦!」對!但瑪麗亞她之所以刻意跟凡爾賽相提並論,是希望其皇朝之權力可與法國路易王朝相比,當然象徵意義多於實際。因為這個皇宮比凡爾賽皇宮完全是過猶不及,名畫當中只有一幅人堆中包括兒時的莫札特 (只是瑪麗亞下令加上,實際上沒有莫札特在內)值得令人印在腦中。

走進了昔日權力的核心,我沒有多大興奮,或許是與凡爾賽皇宮過猶不及,也或許是對這些不為所動。如今皇朝沒落,皇宮淪為旅遊景點,好像對昔日的專制政權報復,我們可以恣意的踐踏恣意的偷窺,窺探著他們的私生活,對他們評頭品足,象徵著專制政府已被人民所看穿,所踐踏,所背棄。

雖然金碧輝煌的皇宮淪為景點,政府(總統)大樓卻成為現今的權力核心。但我們不能到那裡恣意的窺探(只有他們秘密監察我們=.=),我們七一、一二四遊行只是過政府總部門而不入;曾特首雖一年開放一次禮賓府予市民賞花,但我們卻不能觀賞其金魚群;白宮和唐寧街更是生人物近……

不能一如德國政府大樓的設計,圓拱形透明的頂部,象徵市民可居高臨下政府的運作?

權力的核心,是否真的要生人物近?

2006/05/24

看字不是字的國度----東歐之旅(1)

事先聲明,以下一切皆是偏見。

甫抵英,母便說:「又見到d唔想見到既野!」原來,她的老闆,HSBC的廣告已伴隨我們左右。

雖只在英國等待轉機,但已開始感受到達文西密碼的厲害。除了英國太陽報,奧地利的多份報章和雜誌,均以柯德利塔圖作為特寫甚至封面;電影在五月十八日上映的海報當然是在奧地利、匈牙利和捷克等地均隨處可見。縱然奧地利的主要語言是德語,匈牙利和捷克也不是英語主導之地,看著那些由英文字組成的字詞和句字,半點也看不明白,但不要緊,只要看到柯德利塔圖、只要看到湯漢斯,這些符號就是我們共同的語言。

在捷克的晚上,布斯韋利士在機場內東奔西跑拯救他的妻子,說著的不是英語,而是____。幸而熟悉的表情和情節,勾起了我不少童年時光。

翻閱著英國太陽報,運動版內全是熟悉的名字和事件,而當中的消息當然是最新而且比香港報章詳盡。我立時發現我與英國人,是活在同一個處境下:我們都關注著朗尼的傷勢、關注著紐卡素的新任領隊、關注著碧咸的訪問……《世界是平的》,這本被梁文道稱為「書是由廢話組成的」,一紙風行的書之名字在我腦海蕩漾著。

匈牙利境內,有一擁有希臘特色的小村,據說,是從前的希臘人逃難到此。那裡售賣各式各樣的手工藝品,精品等,惟獨有少數店鋪竟會出售加菲貓軟枕。這個少少的軟枕,使我思忖:我攀山涉水來到這裡,怎會買如斯貨物?如果最後加菲貓打敗了巴特農的話,那麼這條小村的價值會是甚麼?<待續>

2006/05/15

談思考

一個人東奔西跑,沒有既定居所,不但窒礙了思考,還窒礙了自己的視野。

形式上不斷流動,只懂把眼前的事弄好,欠缺冷靜反思的時候,亦缺乏閱讀的空氣。諷刺地,我們卻要卻要比其他人知道更多,寫更多。

所以,是需要停下來,需要靜止的時候了。

再者,若論及空間上,編委會辦公室宛若我們的私人地方,但吊跪地,我們最缺乏的就是個人空間。幾乎所有的活動皆是群體的,我們沒有單獨行事的機會。

沒有獨處的時間,沒有獨處的空間。

沒有思想的時空。

這次歐遊,也許可以看更多、寫更多、想更多。

就此拜別一星期。

2006/05/06

致:姓關的

一路順風。
PS.希望你部電話早日康復。

[轉貼]離開前我會關燈——《成報》工業行動領袖親述事件始末

HIGHLIGHT了,是身同感受。

【明報專訊】編者按﹕《成報》欠薪事件,已經發展到勞工處與積金局介入的地步,很可能會進入法律程序,雖然《成報》的大股東發表聲明,承諾會繼續支持《成報》,但仍然阻止不到員工陸續離開,事件發展至今,已有近40名前線編採人員辭職。事件的主角﹕23名以「請假」反抗僱主拖欠薪金的《成報》員工,部分在復工後即時離職,當中包括在《成報》服務了11年、專責港聞靜態及政治新聞的助理總編輯郭燕玲。

本報記者日前邀請郭燕玲接受訪問,期望了解這名「23人行動小組領袖」,當初是如何決定帶領同事站起來,走出編輯室,成為新聞主角。經商討後,郭燕玲答應親自撰文,以第一身向香港巿民講述事件始末。

人生很多事情沒有選擇。某時某刻發生的事,像不設退貨的送遞服務,來到你手,只能收下,再把物件連同包裝紙棄掉,那是後話。我一直希望在我負責組別同事之間,我是最後一個離開《成報》的人,那麼我便不需要遺留任何一個人的把他們全部疏散,自己最後一個撤退,並且在離開前關燈關冷氣。事實是,我們沒有橙與梨可供選擇,只獲分發一抽提子。我終於也是早於部分同事離開,在他們仍在辦公室工作的時候,我先行告退。

我們決定不上班行動前一個星期,天總在下雨。灰灰濛濛的不穩定天氣讓人很不好受,春天結束前的炎雨季節,為什麼那麼悠長,時雨時陰。我希望這種天氣快一點過去,讓我們以舒坦心情迎接盛夏的來臨。

離別下午茶,吃個不停

新任新聞處長邱騰華在4月26日於美利大廈有個午餐聚會,沒有事情宣布,只是傳媒聚集起來交換卡片互相認識,當作彼此合作的起點。很多同行問起我關於《成報》的情,問幾時出糧問是否走了很多人。自從《成報》財政出現困難,這些問題是每次我們出外必被提問的事情,初時覺得厭煩,後來已經麻木,反正都是沒有答案的問題。我想這一次或者是我最後一次以《成報》代表身分出席聚會,因為我們已經決定(4月)29日行動,除非出現突破性轉機,否則行動事在必行,而我會在那之後請辭,了斷11年的北角《成報》生涯。

我們當時判斷﹕需要行動的機會率是兩成。

又一個同事離開《成報》。他是因為有見這裏財政日見不穩,走得人多而感意興闌珊,在找到工作後提出辭職。我買了一套杜魯福的DVD給他,他說在正式上新工前還有幾日時間,可以在家觀看。他在《成報》最後上班日,按照傳統請了我們吃下午茶外賣。這種離別下午茶,我們過去一直在吃,直到最近兩三個月吃的次數增加。每次同事有話要向我說,單憑他們的表情,我已猜中他們快要請我們吃下午茶了。

我不會挽留,因為根本沒有籌碼

有一名同事向我辭職時說,她其實不想到╳╳報工作,只是這裏出糧時間實在不穩定,而且一個月比一個月遲,下個月更不知是否可以出糧,她有父母妹妹,是家庭財政支柱,不想冒險,所以答應了跳槽╳╳報。她說,知道那個新地方不會如《成報》般工作快樂,同事也未必如這裏般融洽,但是沒有辦法,為了養家,非走不可。她多謝我們給她機會學習亦多謝我們教導,說不捨得,如果不是欠薪,她會留下,雖然這裏人工不高……說時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每次看見別人哭,我總祈求首先自己不要跟哭。打從去年中開始,九成八離開的同事都是因為出糧原因,所以我不會挽留,因為我們根本沒有籌碼。我不會睜大眼睛告訴他們這裏是美麗新世界,有無盡的資源讓他們開發,因此請不要走。我只希望他們找到比這裏好的落腳地,在別處繼續奮鬥。

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成報》

97回歸前,對香港前途沒有信心的人爭相移民,愈有能力走得愈早,搬到加拿大美國英國,總之離開香港。另一班能力有限但心急要離開的,連中南美洲什麼地方也願意去,目的只求離開這裏。我對同事說,這裏遲出糧是公司有負於他們,我們需要吃飯,做事要公道,選擇離開不是他們的錯,不應該覺得有愧於我或任何人,做人要為自己想,不能感情用事。也請他們不要說對不起誰,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成報》。

當人手愈來愈少,到了我們走一個吉一個位置的時候,我數一數我們尚有哪些新聞有專人跟進,發現原來可悲的事情已到臨眼前。醫療早已人去beat空,教育勉強撐下,卻因醫療沒有人專責而要一人分身兩邊,同時照顧醫療及教育新聞﹔勞工及社福沒有人打理﹔交通是全新記者﹔更嚴重的是,除了個別資深記者外,大部分是年資較淺的新進記者,需要上級深切治療式的輔助,在新聞忙碌的時期,那是不大可能做得好的事。唯一比較好景的是政治組,4個人比較上穩定。我知道有同事是因為要與大家一齊過難關而選擇留下。我想對他們說﹕義氣不能當飯吃。但我真是覺得他們很有義氣

我們不怕辛苦,多艱難仍苦撐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們的港聞新聞質素水平,每天打開報紙,我就知道我們手上的牌有多輸有多贏。今年5月1日我在這裏已11年,工作從不輕鬆,甚至一年比一年忙碌,有時連停下說一兩句話的時間也沒有,上班後一條氣衝到最後,到了我可以舒一口氣,卻發現因為太夜,同事都離開了辦公室。這種生活不健康,正常的工作生活不應該是這樣子,這是畸形的生態。不過忙碌的生活我從不抱怨,因為我知道自己忙但不會亂。忙碌從來難不倒我們,我們不怕辛苦,多艱難的日子我們仍然苦撐下去,甚至要求鬆動一點的版面多做一點新聞。只要自認有價值,代價多高都值得

沮喪的是,到了這個地步,當人手愈見不足,當港聞和政治組加起來只有5個『坐堂』加10名記者合共15人時,我們不得不抽調人手應付當日的大新聞,救火為先,有記者就因此一直沒有時間打電話跟進自己所屬新聞範圍內的事情,拖了一日又一日,到了可以騰出一丁點時間,卻發覺已被人捷足先登。

疲於奔命救火 四成炒稿

以前一個人一日處理兩宗新聞,現在3宗﹔以前外出採訪和在公司『炒稿』比例是9比1﹔現在升到6比4。例如做保安的同事一日兩宗都是做醫療新聞,完成工作已經夜半,錯過辦公時間內爭取和保安線官員及行家的聯繫,每日疲於奔命救火,卻忘記了自己其實是警務人員。

這種情很不理想,對報紙質素對同事的訓練都很糟糕,必須打開缺口,尋求解決辦法。

但是可以怎樣解決﹖上司說公司沒有錢請人,填補空缺要遲些考慮,至於最關鍵的出糧問題,他們說正在尋求方法解決,事情應該或者可能會有改善,我們要忍耐一下。事實是,我們墊支的幾個月車費未出,多個月強積金未有供款,出糧日期愈推愈後,由上年初遲幾日到十幾日,到4月公司上下同人威脅再不出糧便會有集體行動,才逼得老闆跟我們見面交出時間表。拖糧時間愈拖愈長,抗爭愈演愈烈,2月半份糧,遲了24日,我們問,那下一個月如何﹖

工作量愈來愈重,打工沒有出糧,同事愈走愈多,人手緊絀令新聞質素每愈下,加上報章縮紙,大新聞被迫做小,兩鐵合併原想做3版,因應新聞版面,只做了一版半,這些苦日子在不能解決出糧問題的情下,只會愈來愈惡化。

我們需要一張什麼質素的報紙﹖我們需要一隊什麼裝備的同事﹖我們需要一個怎麼的工作氣氛﹖當我們再沒有籌碼留下同事,沒有資源招聘人才,甚至沒有問責的空間,做下去有什麼意思﹖對同事有什麼好處﹖我希望自己對這一切根本沒有要求,以避開失望。但世界不是如此,人生也不應該如此

我或者不能熬到最後一刻與同事共同進退了,但在離開前,我希望為他們爭取最多。我把留了一年半的長髮剪短,告訴師傅要把它剪短的時候,她有點訝異地問﹕不是說過要留長嗎﹖我說想改變一下。我決心改變,比任何人都堅決

不上班行動原本在4月21日啟動。我們4月中向管理層提出3點要求﹕4月20日前發放3月上半個月糧﹔4月28日前發3月下半月糧,並且以後每個月不遲於7日出糧。關於第一點要求,我們喊至聲嘶力竭,20日深夜資勞雙方達成協議,避過一場早到的請假事件。之後上層出現人事變動,內部作出了一些改動及調整,但絲毫沒有動搖我們行動的決心。28日晚深夜談判破裂,我們就決定行動,哪怕是千夫所指。

因為決定行動,我和數名同事29日凌晨在公司做一些準備工夫。大家都不發一言默默工作﹕收起一堆聯絡電話,帶走必需的物件,把桌面清理妥當,離開公司時凌晨3時。

冷冷清清的街頭巴士站尚有一兩人在等通宵巴士,如我般都是夜歸人。我腦袋空空。一名參與行動的同事和我道別,說明天見,離開時我們握握手互相鼓勵。夜空晴朗,不知何時炎雨已經停止,我們渴望合時的盛夏。

不是打造英雄,不是要拖垮公司

要行動了﹗終於也是避不過要行動了,那兩成機會成真,賠率應該不錯。和同事最後一次就是否啟動請假行動開會時,他們已經沒有先前的雀躍,想起比較實際的問題。我認為集體不上班以示不滿是絕對嚴肅的事情,我們不是要打造浪漫英雄,更不是以拖垮公司為目的,不過可以想像,事情一旦發生,將是備受注目的大新聞,我們的專業是報道新聞,不會不知道什麼新聞可以或不可以上頭條。

落得如此情,即使成功出版報紙,會有什麼反效果,可以想像。人家問我﹕就差半個月糧,是否需要如此絕情去詆譭一份67年報章的商譽﹔一旦它倒下,300多名員工及其家人將面臨生計問題,受害的人會埋怨你們自私自利。

靜夜車子疏落,我等了很久很久。我們討厭無了期的等待回覆出糧日期﹔討厭活在追討應得欠薪的日子﹔討厭為了出糧不準確我們有潛質的同事被迫離職﹔討厭他們離去遺留給我的無力感覺﹔討厭不能提供空間讓留下的同事學習﹔討厭明知可以做得好卻因為資源問題而不能做得好﹔討厭我們有要求但連向下屬問責的空間也沒有﹔討厭每日提醒管理層通牒期限﹔討厭碰見同事總提起公司情提起情又總搖頭嘆息的悶局﹔討厭它沒有資金卻不關門的拖拉。一千萬個討厭

必須行動,打開缺口,讓洪流排放。罪人與英雄﹔批評與讚賞﹔錯與對﹔是與非﹔管不了,我們都管不了。對不起,我們行動了。

這一天終於來臨。電話聲由第一天不上班(4月29日)的早上9時半響起,便沒有停止的一直響下去,由早上繁忙時段及傍晚繁忙時段,每隔5分鐘兩個電話同時響起,到非繁忙時段的半密集式響起,我們開始體諒被記者追call的人的情。不上班遠比上班更辛苦,早上到下午接電話,下午開會商討下一步行動,草擬回應聲明,回家後再接電話覆電話,搜尋全港相關新聞,計劃明日行動重點……身心俱疲。

參加請假的同事邊看電視邊會說﹕這單新聞原本是我做的,現在由××負責。或者說﹕明天我有個專訪要出,現在只能打電話給受訪者,請他體諒我們的處境,有一日上班的話,如果他不介意,可以為他補登。我們都記掛工作捨不得工作,但有更重要的價值需要維護。代價沒有高與低,在乎你認為是否值得

■郭燕玲(《成報》前助理總編輯)

後記﹕身處風眼之中不感風力,離開風眼才知它的破壞力及對人的傷害程度。如果風暴始終會來,我們的行動只是預警﹔如果風暴不如預測般的嚴重,那是人類的幸運。沒有人無事起風波,我們只是沒有選擇,迫不得已

2006/05/01

遲來的光影筆記

亂步地獄:說愛得喪盡天良之時,不堪入目……

紀子之食桌:名字已為此戲加了不少分數,至少不會是紀子之家如此陳俗。這個說明日本家的概念崩壞的故事,其實是明日世界倫理的預言。親人出租的概念,其實早在去年我已在「戲劇匯演2005」時已看過有關故事,但這次卻是平實不浮誇,更使人投入劇情,自己也是不同場合飾演不同角色罷。以不同人物的角度出發說故事,真假難分。總的而言是令人看上去很幸福,卻帶點不安的片子。

暗湧:除了那個《原罪犯》的女演員外,沒啥好看……

隱藏的恐懼:看上去什麼也沒發生,其實暗藏法國社會的階級、種族、倫理、道德等問題。導演圓熟的技巧,使暗藏的問題有如浮水印般若隱若現。詳細的在此不贙了,因已有朋友說得鉅細無遺

立見天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名字的簡稱可稱為「立國」,喻意希望巴勒斯坦人能擁有自己的國家。有人說此片合理化人肉炸彈的行為,但當為世所迫,生無路去無從,迫上梁山也是情非得已。離中東相距萬里,我自然不能明瞭那個世界那個國度的紛爭,看畢此片,我只能感受到那裡的愛情那裡的友情那裡的親情是如何不能萌芽成長,皆因環境惡劣,如在沙漠中的植物一樣。離開戲院,走入鬧市,戀人對對,那種無力且無奈之感油然而生。

我的父親羅塞里尼:十六分鐘絕對是值回票價!伊沙貝拉扮希治閣扮差利,及其母均能顯其神韻!這雖是對父親愛的宣言,惟仍不乏笑料。伊沙貝拉抽述其父的拍攝風格,及至最後停止鏡頭擺動,除令人更佩服其父,更為之後的《意大利之旅》來個導讀。看《意大利之旅》中的英格烈,再想想方才扮鬼扮馬的其女伊沙貝拉,頓時會驚訝英格烈的美,是永恆不滅。

從新聞女郎看香港歌詞主題委縮

這是我太空中文科的功課,因看了霑前顧後流行樂,所以貼上來:)

一.引言

「感於哀樂,緣事而發。」是後人對漢樂府詩的評價。樂府詩是二千年前漢代民歌,歌詞多為反映現實和對生活不滿,以及對愛情的歌頒和同情。可是,在這金錢掛帥千禧年代的香港,愛情已成為香港流行歌詞中的單一主題。以反映現實和對生活不滿為主題的歌曲,已隨許冠傑和羅大祐的淡出而壓在歷史巨輪之下。香港的流行音樂,已擁有阿多諾(陸揚,2002,91頁)所說文化工業商業製作的特點:標準化和偽個性化。即是指流行音樂的產物如出一徹,只是把其重新包裝過來,而成為另一產品。然而,在零三年,香港發生多宗社會大事後,一首回憶這一年的歌曲,從如此單一主題的流行音樂工業中綻放而出,更在本年度(零四年)叱吒樂壇流行榜和勁歌金榜的第七周和第十三周中佔據季軍位置,這是由林夕填詞、梁漢文主唱的《新聞女郎》。現分析其歌詞內容和其與時代關係之影響。

二.歌詞簡介

《新聞女郎》(歌詞在附錄一中)講述主角的女朋友是新聞報導員,他從看女朋友報導新聞中,開始留意身邊大事,包括美伊戰爭、沙士、七一遊行、巨星殞落、巨星匯事件及楊利偉到港等等。而女朋友亦在他的鼓勵下,升任至主播,可惜,他們亦在此時分手。主角唯一可以看到他的機會,就是在他報導新聞的時段。主角在生日那天看到他在報導新聞,主角只能默默的祝福他,成為他的觀眾。

三.歌詞分析

別以為這首歌只是主角向女朋友的說話,其實是替大部分香港人說話!填詞人林夕借主角在電視螢幕中看見女朋友的表情,表達許多人對時事的看法。在報導美伊戰爭中,女報導員的「嘴角有恨意 或者聲線有含意」,從而表達其反戰思想;報導沙士時,在「誰又無辜死於沙士 可以怎咬字」可以看到,女報導員對此表示傷心,難過得難以說話,而「無辜」二字,卻令人心思是誰害死他們;在報導七一遊行時,女報導員「強忍的笑容 為現場驕傲 」以及說到巨星殞落時的「彷彿你也想哭訴」中的心情,活脫脫是大部分香港人的心聲! 另外,林夕在歌詞中也蘊含勉勵香港人的說話。「願你跟我亦進步」這句蘊含兩種意思:一是暗諷董建華的「與時並進」之說,二是希望港人努力不懈,努力的發展香港。「聽見的也都皺眉 大時代找真理 更必須振作士氣」「起碼都知道有公道」「但你切勿麻木」明顯地希望港人在這大是大非的年代(特別在現時的政治環境下),毫不氣餒的找尋真理和公道。「轉眼間已經到零四 三百日回味 我跟你都 見證大事淪為好知己」說明港人經歷如此動蕩的零三年後,應該更加團結創未來。「誰是世上螻蟻亦留戀這地方」表達其愛香港的信息,而「你我都緊守崗位那怕沒人在看」、「能發奮便回報高」含意極廣,他希望港人盡忠職守,只要肯努力,一定得到應有的回報。

此外,林夕在這首詞中寫的愛情,是十分婉轉的。通篇歌詞最突出愛情主題的,只有「終於分手了」這一句。「一點鐘我獨坐客廳 等新聞報導 這晚也正是我的生日 但求天天天氣好」生日這麼值得高興的日子,卻只在家中等看新聞報導,更是看前度女朋友的報導,及願望只是天氣好,一如辛棄疾的「卻道天涼好過秋」一般,更顯出主角的孤獨感和失落感,亦可見林夕擅寫的城市人疏離之感。

四.歌詞與時代關係

劉勰在《文心雕龍‧時序》說:「文變染乎世情,興廢繫乎時序。」沒錯,在這動蕩的零三年,的確一如劉勰所說會孕育出反映時代的歌詞如《新聞女郎》。可是,在八九年以六四事件為題材的歌曲多達二十首之多,而關於九七、基本法的歌曲亦不斷湧現(可參見於冼玉儀,1998,224頁),為什麼在零三年如此多事之秋只能孕育出寥寥數首寫實歌曲、在零四年更沒有些關於政制改革的歌曲?

首先,香港流行樂壇以經濟掛帥,故此唱片公司必須發行有一定銷路的歌曲。

「愛情」是人的基本需要,不論在現實還是在憧憬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要求「愛」或「被愛」的感覺,「情歌」容易受落是可以理解的。(吳俊雄、張志偉編,2001,247頁)

由此可見,情歌是銷路的保証。而且,香港近年經濟低迷,唱片業委縮,令唱片業更依賴情歌賺錢,故此更限制著作詞人的創作空間。

另外,政治因素也是原因之一。近數月來,傳媒自我審查問題愈來愈嚴重,傳媒對政治問題愈來愈敏感。而的確,一些傳媒從業員亦表示受到恐嚇,所以唱片公司為免殃及池魚,亦會明哲保身,扼殺填詞人的創作空間。

五.結論

由此可見,流行曲歌詞要做到反映現實,條件是有一定的銷路和廣闊的創作空間。而漢樂府的民謠,不需要銷路且沒有限制的創作,便能做到寫實效果。香港流行歌詞的主題現已委縮,創作過程薑化,和工廠無異。如果一如李照興所說:

羅大佑的出現是一次震撼,在流行文化教育上是一種提升。……你才開始知道流行歌詞可以就是二十世紀的史詩。……將來,人們會研讀羅大佑的歌詞,猶如今天我們讀杜甫白居易李白的詩。……誰會為今天的香港寫詩﹖回顧2003年香港的風起雲湧,我們現在有梁漢文林夕的《信望愛》和《新聞女郎》。(李照興,14/03/2004,明報)

若香港流行樂壇繼續受言論自由和龐大的市場壓力所影響,恐怕再沒有人為香港寫詩。但願我們努力阻止此情況發生,一如《新聞女郎》中的一句「願你跟我亦進步」!

2006/04/24

電話

還是德國馬古斯說得對,現代社會什麼都是「假需要」。從前我那位教授性別的老師常常告訴我們,廣告是如何把沒功能的產品推銷,使之看似是我們需要的,可是她另一方面卻反覆的試著許多女性產品,更告訴我們那「辣椒減肥法」是徒勞無功的。

老師的身體力行,教導我們,口是心非,是人的本性。

而我,的本性,就在,買電話,這事上,突顯出來。

我曾說過不會買那品牌,可最後那品牌的產品令我心動。

反覆的轉變著想法,現在這一刻卻打算買最初心儀的。

說買說買說這說那,花了一整個月,還是沒結果。

一個人可以同時使用兩部或以上的電話嗎?

「當然可以!如覺得這電話不濟便換上另一部吧!」朋友說。

可以的話,我想我會比現在更開心。

我以全智賢之聲大叫!SOS!


soc房撞冰山呀!HELP!

2006/04/22

成績

湯家驊被指阻住地球轉 2006年4月22日

【明報專訊】從大狀生涯,走到社會前方推動民主的公民黨立法會議員湯家驊,在《城大月報》接受城市大學學生的專訪中慨嘆,推動民主之路波折重重,令他很沮喪,就連的士司機亦冷言冷語,「暗指」他「阻住地球轉」﹗

在港推動民主,湯家驊坦言感到「非常沮喪」,他指無論付出多少努力,仍受香港政府制度掣肘,整個社會要求民主的聲音亦較弱,而且努力可能不被每個市民認同。他憶述,有次坐的士時,司機已是一副不歡迎姿態,冷冷地說﹕「有些人阻住地球轉,總在立法會上反對東、反對西。」

湯家驊被指阻住地球轉

湯家驊被指阻住地球轉

2006/04/20

我終於明白

我一直疑問,為何老總做事如此認真,思想成熟(相對而言)的人,竟會愛Twins的歌曲。反覆的追問後,她說了一句:「做其他事那麼認真,聽歌也想輕鬆一點。」這句話繞纏我心,久久不能驅散,為啥聽那些比嘈吵的人聲更難聽的歌聲可使她舒坦?

聽了鄧麗欣的歌曲,我明白了。

2006/04/19

地道的標記:《獨家試愛》X《至尊無賴》

當彭浩翔摒棄了杜老誌、理想酒店、CITYSUPER和演藝學院,過大海拍賭場時,我們還有葉念琛《獨家試愛》和陳嘉上《至尊無賴》的香港街景和K房。

假如《蘋果日報》下年舉辦第二屆「金話梅爛片選舉」,《至尊無賴》定必是三甲之列,甚或是冠軍之選。劇情薄弱、笑料差勁(gag真的爛得很=.=),綠葉亦沒有可取之處,楊愛謹miki的演出和在《b420》內的判若兩人!可幸陳嘉上和林超賢在鏡頭運用上頗有心思,單是鄭中基被小巴撞的一幕已嚇倒我和朋友。

然而,如此爛片,票房卻不俗(這個時候收六百多萬已算萬幸!),多虧觀眾們的因為《龍咁威》而來。而且在香港,一套笑片真的能讓人在百忙之中釋懷,好使人麻醉完畢,再努力工作(因為他們只有西洋菜南街可閒逛,香港真的很Q悶),無論那片有多爛,我們還是要開懷的笑著(要笑好笑喇!)。

相反,《獨家試愛》的鏡頭運用完全是沒有新意,特別在鄺美寶掉飯碗那一幕。惟劇情叫香港人身同感受:我們的相戀和失戀均在k房中度過;我們男的定會有紅顏知己,只是有可持續發展和不可持續發展之分;鄺美寶那場竭斯底里更觸動女孩的神經,你我亦曾如此;最後林嘉華的那段真情對白,是大家在最後關頭迫在眉睫的最後說話……

《獨家試愛》之所以能取得七百萬(上映電影來說是冠軍了)票房,結局摒除了大團圓這陳腔也是一功。

除了劇情,取景也很香港,如在銅鑼灣、旺角等你我每星期必到之地;k房亦如是,如此地道,才會令人看時多份投入,多份感情,配合港式情侶分合,無怪乎朋友W哭了近大半場。

這兩片子到底有甚麼特別,得容我花近千字介紹?在香港積極國際化,同時也大陸化的年代,港產片獨有的特質已慢慢退卻,試問外國或內地朋友知否誰是鄭中基、方力申、鄧麗欣?唱k是他們生活一部份嗎?當鄭中基以《無賴》曲調唱著「我間中煲老藕,生抽當電油……」之時,他們懂笑嗎?

去年的地道片,以灣仔為場景的《神經俠侶》,當然在金像獎上被邊緣化,相反面向國際的《如果‧愛》和《黑社會》手執牛耳,我們還有多少地道港式片子?從前的《殺出西營盤》往哪裡去了?如果港人的身份認同建構在從前的港式影片,當今港產片中又有多少能給予我們熟悉從而投入之感?當我慶幸尚有《獨家試愛》這地道,而不落俗套的片子時,卻為獨家港式影片式微而默哀。

只有一天的:無膠袋日


我強烈建議這個無膠袋日,每年只辦一天,絕對與情人節、母親節和清明節等看齊。這體現了我們支持環保的精神,來!一場集體自慰開始了,自我感覺良好嗎?大型超市亦可在此稍微提高形象(毒菜當然繼續賣!)。若你沒有環保購物袋的話,不要緊,只需付五毫,對!是五毫,便可使用膠袋。況且,那五毫還是跑到慈善機構的口袋中,自我感覺非常良好,既可繼續使用膠袋,亦可作善事,比自慰還要好呢!

不是嗎?我們不是只會在情人節或生日向情人送禮;母親節和父親節才會對父母好一點;清明節和重陽節才會懂得「慎終追遠」這四字嗎?

所以,一天,一天不用膠袋,呀不,是作善事,用膠袋好了。

PS. 學聯的朋友們,有考慮過和綠色學生聯會合併嗎?像你們硬要收歸八樓管理一樣好嗎?學學人家如何利用傳媒、如何幹有意義的事吧!

2006/04/09

求醫記

周六(四月八日)十時,爸的右眼無故的疼痛起來,且視力有點模糊,我遂與他跑到夜診的診所。

鑑於大夫雖然看不到有青光眼的徵狀,但亦不排除有這可能性,分文不收的寫信讓我們至急症室求診。

為節省輪候的時間,我和爸乘車至荃灣港安私家醫院。經那位全科大夫診斷,結論還是如上。所以需要電召該院的眼科醫生到診。

三十分鐘後,護士小姐告訴我:三位眼科醫生均沒空來,需要轉介爸到仁濟醫院。

原來,二百八十大洋,換來的,和普通診所沒啥分別,就是一張轉介紙。

我爸因此而破口大罵起來,等了三十分鐘,最後還是需要轉介,這不是政府醫院,是私人醫院,況且我爸是眼疾,延誤了一分鐘診治,雙眼的損壞程度便可能增加一分。

請問這三位醫生在幹什麼,有病人需要他們,他們竟說沒空。

拿過那三個可惡醫生的名片,便再乘計程車到仁濟。

爸的眼還在叫喊著……

到達仁濟,呈上信件,登記姓名,經過分流,還是等候。

我就在這等候的時間,跑至便利店買點水和口罩,才發現自己許久沒運動了,心臟跳動得像要瘁死似的。

凌晨一時多,爸終可接受診斷。

大夫三號說,看現時的病徵不像青光眼,且說這裡沒有相關儀器可作進一步診斷,於是……

折騰了我爸逾三小時多,換來的,是三封轉介信和一些止痛藥。

第二天,爸收到了昨夜分文不收的大夫來電問候。

這夜,我和爸遇上了一位良醫和三個沒醫德的人。

2006/04/06

《伊沙貝拉》:模糊是美好的


由片名開始已經發放假象:伊沙貝拉指的不是梁洛施,是指她片中所養,而(沒)有出現的小狗,但這又不是全面的說法。沒有她的母親,便沒有伊沙貝拉……

電影開首亦再一次騙到觀眾:以零碎的片段,讓你驚覺這是一場亂倫的片子,再聽罷張碧欣的那句:「你成日攪女,終有一日都會攪埋你個女!」看她的表情,平淡中帶點激動,好像不是真的,但這句話語卻不能排除這個可能,直至導演揭開謎底……

物換星移,當我們都確信他倆是父女之時,一個電話,帶來了張真正的父親,繼而展示了張母回頭後的決定,一而再再而三的騙到觀眾。

我們當然還不能忘記,張碧欣在十字架前,對她的同學說馬振成是她的男友這個大話。

到了此時,我們開始懷疑,張碧欣的感覺:到底那隻「噹噹」是不是伊沙貝拉?

到底她看馬振成是情人,還是父親?還是她在十字架前說的,一切都是真話?

就是這麼的吊詭,所以她稱他為馬振成,這個似熟非熟,難以定位的親呼。

縱然,在血緣上他們不是父女,但他們建立的關係,在藍天下騎電單車,活像是對父女?至少,馬振成曾經以為是。

可別忘了,張碧欣最後的獨白,強烈顯示她和她情人的憧憬。

這麼難以確定的關係,這麼難以確定的感情,梁洛施做到了,這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說她能角逐影后,實不為過。

片中設定了馬振成名義上是位司警,實質是個賊子,一如現在潮爆的魔警一樣。這個尷尬的身份,加上其身世的自白,揭示了殖民地人民身份和生活的吊詭性:你不是這類人,但你要裝成這類人。

「回歸喇,唔似以前咁喇!」、馬振成選擇坐牢及張碧欣望著窗外充滿希望的眼神,均暗示回歸,回歸正常道路,內裡更隱含著「回歸會更好」這句政治十萬分正確的潛台詞,無怪乎曾特首撥冗觀看其首映場。

還是一如《夢伴》的最後兩句:「一切已失去,不可以再追」?

《驅魔人》之所以成為驚慄片的經典,全因那女孩非人非魔、非老非少、非男非女,界線如此的模糊,才會使人震慄。《伊沙貝拉》的那種模糊,卻使人記起那父女、那班可笑的舊情人、那夢伴和那天籟配合如畫的構圖,一切,是美好的。

2006/04/01

不平凡的……

是的,人人也想自己活得不平凡、活得與眾不同,只少,是覺得不平凡。

當初立志當記者的原因,全因書寫是我的嗜好,且希望其他人與我連成一起,為社會、為弱勢的人發聲。

堂而皇之的原因。

星期二與朋友W吃飯,說來我們已四個月沒見面了,說實我們從前也不太熟稔,她只是我前度的結拜姊罷。

和一起曾在太空生活。

就是我們相似的經驗,把我們連在一起,且曾經歷了難忘的時光。

一別就是四個月。

很久已沒那麼開懷,她簡單的人生、看開的想法、無數的笑話,感染了我、亦感動了我。

我這多月來竭力的幹這幹那,還不如和她吃的一頓飯。

她徹夜的說說這,說說那,最後問:「你呢?最近幹甚麼?」

還不是寫稿金助D拍拖上課……

之後,就沒有東西好說。

我究竟要甚麼。

這麼戮力的找,這麼戮力的寫,最後換來低等的分數、良心責備自己沒和組員配合,以及明白「作者已死」的道理。

我究竟怒甚麼。

我開始發現,在每篇日記長篇大論的寫自己這天幹甚麼、想甚麼,沒有甚麼裝文藝腔的小品,更沒有甚麼站在道德高地扮通識的指罵,更可以隨心的寫隨處的寫,也是自己日復日的足印,不致雪泥鴻爪。

我要的是開心。

但如今我,卻在寫稿和不改稿的角力及不明所以的功課的那小小縫中穿梭著,很辛苦。

你說我跟風也好,懶型又好,都要講句:惟祈知我者諒我。

2006/03/28

你想我點

我都唔知有咩回應……

2006/03/21

這麼的討厭

你知道嗎?世上有一位不應被遺忘,卻又注定被遺忘的人。

但我想說,如外出了便不要歸來,因這裡沒人歡迎。

請頭也不要回。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教人討厭,討厭得很。

我說過這猶如強暴,容我再說得清楚一點,如今簡直是強暴完畢,對人嘻嘻哈哈的笑著。

知道了這種討人厭的程度嗎?

對不起,我的說話近乎宣泄和謾罵。

因我真的很憤怒。

2006/03/15

男:二零零五年七月三日

今日星期日的明報副刊,是白雙全的傑作。

今年的七一人數大減,沒有兩年前那麼震撼,沒辦法,人心變了。

她的心也一樣。

分開了三天,日子長了,生活無義,我的存在只想著如何再一起。

所以來到了她上班的地方,待她。

從一時多待到三時,半點悶氣也沒有,因有明報副刊伴隨著。

看到她,也是值得。

與她吃東西,與她買教琴課本,本是我們平常的活動,如今卻帶著任務的幹著,就是,說服她。

「這三天,我真的很辛苦,並發現,我不可能失去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即使你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伴我也不要緊。」

「讓我考慮一會吧,你先回去。不要想那麼多。」她說。

終於,回到再裁決的起點。

但願,我們可再一起吧!^^

女:二零零五年七月三日

這麼早,便上班,真討厭。

星期日八時的元朗仍是很有朝氣的,那些報販、那些叫賣、那些家人,到處都是繁忙的街道。

我和他一起,已一星期了。

教琴看似是件樂事,但當遇上數月不支薪的無良僱主、許多說什麼也聽不進耳的學生,樂事成苦差。

更可惡的,是下班後遇上……

「我一時多已在這裡等候了!」

「我說我三時才下班,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說。

我約了他在旺角,還這麼的死纏還有什麼用?

算了吧,橫豎可伴我吃吃飯、買東西。

「喚!我才想起,我約了朋友到旺角買迎新營的東西。」我說。

「那我和你一起吧!」

多麼的纏人。

在車上,我告訴自己不要把頭擱在肩上。雖然,這四年以來,我也是這樣,甚至,擱在大腿上也是常事。

但現在不需要了。

「你看,你現在才想起約了人家,這麼多的工作,你應付得了嗎?我一直也說你的time management有問題……」

「我time management有問題又如何,這是我的事!」我說。

接著,又是一遍吵架聲。

這個月來,我對此已累透了,還是與他一起好,不用煩著我的事。

下車。

走到十角街頭,我投降:「我再考慮清楚吧,好不好?你還是先回去吧!」

終於,走了。

可以和他一起了!^^

2006/03/12

引頸以待



四月四伊沙貝拉
四月五如果愛過
四月九亂步地獄
四月十三紀子之食桌
四月十四隱藏的恐懼
四月十五看上去很美立見天國cult到入主流
四月十六My Dad is 100 years old四十六億年之戀
四月十七影人絮語
四月十八性女貞德

如果我是貓



我慶幸,我住在香港,亦慶幸,住在油麻地……

2006/03/11

年月的進貢 我們的碩鼠

《福布斯》雜誌公布今年富豪榜,香港的李嘉誠成了全球第十富豪。各大傳媒紛紛大字標題報道,說成香港之光,為我們香港人爭了面子云云。

正如李安奪得了奧斯卡最佳導演,我們香港人、台灣人和內地人均各取所需,甚至亞洲人也可沾一點光,說成首位亞洲人奪獎,把李安說成了自己的代表,而我們亦循此邏輯,說成李嘉誠是香港的代表,代表我們在全球爭了一點光、一點威風。

《福布斯》表示,因為全球經濟增長,令許多人晉身億萬富豪行列;更有論者謂,看了這個排行榜,便知道兩岸經濟急劇增長。然我所看到的,是二千多年前,孔子所說的:「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狀態。

走入我們的生活,流動電話(3)、超市(百佳、屈臣氏)、電器(豐澤)、電台(新城)甚至電力(港燈),如果以李氏家族為單位,固網電話(電盈)、上網(網上行)、電視(now),也是李氏一家為我們作一條龍式服務。

資金無論如何也流到李家手中,情況就如美國的娛樂事業,只有六間企業壟斷一樣。

再以香港為例子,我們的堅尼系數約為零點五,與墨西哥、菲律賓等等政治動蕩、罪惡溫床的國家並駕齊驅。我們政府所成立的扶貧委員會,成立了一年,卻絲毫沒有行動,委員會內更缺乏對扶貧有所認識的立法會議員,內裡卻有田北俊、霍震霆等這些富家子弟,我需不敢說他們會有「何不食肉糜?」的心態,但霍生連立會的出席率和發言率也比章小蕙的心口還要低,他在致力大攪奧運馬術的籌備時,還會顧及這個委員會嗎?更何況,這個扶貧委員會至今只開了七次會議。

近日,一位婦人因每天工作十九小時,勞累過度而死,這活脫脫與全球十大首富李嘉誠成了反差。香港風光背後,還有人一天工作十至十九小時,月薪只有三千多元;更有許多兒童,十歲不到便要到處拾紙皮,每天賺取僅有的數元,社會福利處竟然可以因而扣減那些家庭的綜援,更不斷散佈「拿綜援的是懶人」、「許多人騙取綜援」的論述,從而妖魔化那些拿綜援的人。

當然,政府還致力的以財赤為由,削減綜援。

港燈最近公佈其盈利為八十多億,卻不願減費,還矢志加價,這就是我們香港之光的所作所為。那邊捐贈十億予香港大學醫學院,使從此以後的港大醫科生的畢業證書上,均有李嘉誠的名字,好使其流方百世;那邊卻從市民手中壓榨金錢,半仙半獸的形象顯然而見。

如果我們還覺得,李嘉誠乃香港甚至華人之光的話。換言之,我們正歌頌《詩經‧碩鼠》中的碩鼠,讚他加價有理,壟斷得宜。我們無需嚮往別處,因這裡就是我們的樂土。

2006/03/10

主流的傳媒 獨立的媒體 -- 專訪葉蔭聰

如果問,新聞從業員的操守應該是什麼,「客觀」、「中立」、「持平」等等詞彙便會在大家的腦海內湧上。可是,葉蔭聰,曾修讀中大傳理系,現為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助理講師,卻創立了「香港獨立媒體」(www.inmediahk.net) 網站,內裡由一批學者、傳媒人和學生而成的民間記者 (Citizen reporter) ,其參與式報導 (Participative reporting) ,強調只需沒有扭曲事實,立場無需中立。如此有違傳統新聞倫理的網站,卻連許多主流媒體的記者也瀏覽甚至參與其中,到底「獨立媒體」是甚麼來的?

緣因七一

香港言論空間不斷萎縮的問題,二零零四年臨近「七一遊行」那時鬧得最熱烘烘。創立「香港獨立媒體」這個念頭,也在此時在葉蔭聰腦海出現:「那些所謂的名嘴,從市場策略來說是很有市場價值的,但為何他們被開除以後,在香港沒有其他媒體會聘請他們?背後的政治理由、因素到底是甚麼?既然主流媒體信不過的話,那為何我們不可有自己的媒體呢?」「獨立媒體」由此應蘊而生。

誠然,在香港製作「獨立媒體」,困難卻是重重的。「香港在商業上的資訊科技很先進,但要在香港找一些公司專門設立這些新媒體的網頁的,卻少之又少。」葉蔭聰更表示,馬來西亞的互聯網滲透率相距香港的甚遠,然而馬來西亞擁有許多善於製作網頁的公司,更有些是甚具規模的跨國公司。相反,替「香港獨立媒體」製作網頁的公司,也是在摸索階段。因此,起初的「香港獨立媒體」,以「博客」(blog)形式,約三十多位民間記者參與報道。直到零五年十二月止,「獨立媒體」除有了獨立網站外,民間記者已增至約三百多人;而登記用戶更超過二千;訪客由零五年一月的一萬六千人,至十二月升至十六萬人,可見「獨立媒體」是不斷成長的。

中立不中立

「獨立媒體」當中的民間記者,以報導形式介入社會多種議題,例如報道世貿會議時內外情況、大學內政問題、灣仔等地的舊區重建等等多樣議題。民間記者可藉著主動介入事件,從而對事件作出更深入的了解。所以民間記者寫作時不會客觀中立,而是帶有感性和主觀色彩。正因如此,他們的報道常被批評「不中立」、「不客觀」,有違新聞倫理。葉蔭聰對此直言不諱:「是的,是違反的,但當其規則有問題時,違反它又有甚麼問題?」

「那些媒體表示自己如何客觀中立,其實背後自覺或不自覺地生產出一種意識形態,只是媒體自以為自己客觀中立,背後有許多前設和主流價值不其然生產出來。」他續稱,他們不認主觀是壞事,且會鼓勵民間記者寫出其立場,但一定要求寫出來的是真實,而不是杜撰出來。惟表明意見是應該接受和鼓勵的,因為這比隱藏自己的觀點更好。而因為讀者可於「獨立媒體」中回應,可以在回應中批評文章甚至另寫一篇報道,這可切合互聯網的媒體特性。

對於香港記者協會稱,「獨立媒體」違反了新聞倫理,葉卻嗤之以鼻:「在香港,哪有一份報紙是堅守新聞倫理?我們起碼堅持不會捏造事實,如有,你大可即時舉出來。反觀香港報界,例如在世貿會議期間,天天也在捏造事實。所謂的專業倫理,只是說說而已。如果自己也不認真做(新聞倫理),卻反而用來攻擊一些在試驗另一種模式的理據,是很不合理的。」他肯定地說。

「主流傳媒在世貿會議期間的報道,均帶有保守的政治立場,雖然他們裝作沒立場,他們的政治立場是支持政府、支持世貿所鼓吹的那一種國際貿易、以至那種鼓吹推行的新自由主義,但他們不會坦誠告訴。」

葉以《蘋果日報》於十二月十一日的頭條「反世貿大軍殺到」,來闡釋傳統新聞有那些問題。

「該份頭條的相片,是設計圖片來的。那人帶上了頭盔,頭盔上貼上了樂施會的「貿易要公平」的字句。首先設計圖片是一個問題;而樂施會在整個反世貿事件中屬相當相當溫和的團體,但在媒體眼中已屬反世貿的大軍。」他續道,樂施會不是徹底地反對整個世貿組織,明顯地,主流媒體刻意塑造這班反世貿的人如何恐怖,這種立場除隱藏外,還擁護著建制,對大財團有所顧忌,重覆生產主流價值。

他再舉世貿事件作佐證,起初這只視為保安新聞,政府不斷發新聞稿宣傳其保安,而媒體反覆的報道,兩邊合作之下,造成世貿事件只是一樁保安危機,反而對反世貿人士卻視而不見。他道:「報紙不會問數千反世貿人士來香港的原因和訴求。只懂走到維園足球場,訪問在場踢球的青年,問他們對足球場在世貿期間被用作反世貿地方的看法,他們當然說不好!」

編輯主導的年代

「主流媒體的人會坦然告訴你,要『做好個故仔』。」他謂,現今香港傳媒由編輯主導,記者已沒有多大自主權。從前截稿時間為晚上十時,現已改為七時,甚至五時截稿,讓編輯可寫標題、改寫、做連環圖。對此,葉蔭聰以做菜作為比喻:「這好像記者只是買材料,是蒸是炸是炒由編輯決定。」這樣的改變,葉認為,編輯如此主導新聞,令記者原想寫出的主題,變得大相逕庭。而在台灣,其記者工會真的會為記者爭取自主性,更有記者被裁員,工會會發起抗爭;美國記者的位更是崇高,編輯不能隨便改稿。「反觀香港,報業生態如此惡劣,香港記者協會可曾抗議報業老闆?發動罷工?常常隨意改稿,何來談新聞倫理?」

當記者的另一面向

葉蔭聰寄語當記者的,可以想多些新聞在主流媒體中有甚麼限制,作多方的嘗試。他以美國新聞從業員為例,他們會嘗試跳出主流媒體,產生出不同的理論,如民間記者。他表示「例如Dan Gillmor,他本身是記者,不但撰寫書籍,還創立網站,更曾來香港教書,鼓勵其他人作另類媒體的嘗試。而香港,只有女主播才會出書。」

2006/03/06

膠文共賞----取材自東方日報梁立人

魔鬼的宮殿——斷背山

05/03/2006

民 政 事 務 局 於 ○ 四 年 十 一 月 委 託 一 間 獨 立 民 意 調 查 公 司 , 用 電 話 成 功 訪 問 二 千 零 六 十 八 名 十 八 歲 至 六 十 四 歲 市 民 。 結 果 顯 示 , 雖 然 大 部 分 受 訪 者 認 為 同 性 戀 與 工 作 能 力 及 性 濫 交 沒 有 直 接 關 係 , 但 只 有 四 成 一 認 為 沒 有 牴 觸 家 庭 觀 念 ; 三 成 九 認 為 同 性 戀 違 反 社 會 道 德 。 此 外 , 有 四 成 二 認 為 同 性 戀 者 心 理 不 正 常 。 而 接 受 家 人 為 同 性 戀 者 更 只 有 四 成 。

在 今 日 西 方 國 家 大 力 鼓 吹 同 性 戀 合 法 化 的 時 候 , 這 調 查 結 果 證 明 , 大 部 分 香 港 人 對 同 性 戀 仍 然 保 留 清 醒 的 態 度 。

儘 管 西 方 國 家 和 人 權 分 子 鼓 吹 將 同 性 戀 納 入 社 會 正 常 軌 道 , 但 我 們 決 不 可 隨 波 逐 流 , 作 出 這 個 將 為 社 會 帶 來 災 難 性 後 果 的 決 定 , 同 性 戀 絕 對 是 一 種 不 正 常 的 社 會 現 象 , 這 是 任 何 人 都 無 法 否 認 的 。

第 一 ; 同 性 戀 違 反 了 異 性 結 合 的 自 然 定 律 ; 第 二 , 同 性 戀 違 反 了 數 千 年 來 人 類 社 會 的 倫 理 觀 念 ; 第 三 , 同 性 戀 不 利 人 類 的 繁 衍 及 生 存 ; 第 四 , 同 性 戀 存 有 不 可 預 知 的 災 難 因 素 ; 第 五 , 同 性 戀 製 造 了 難 以 解 決 的 社 會 問 題 ; 第 六 , 同 性 戀 會 影 響 下 一 代 的 正 常 發 展 。

同 性 戀 是 社 會 的 異 端 現 象 , 雖 然 我 們 不 能 歧 視 他 們 , 但 也 不 可 鼓 勵 和 支 持 , 以 免 其 他 人 受 到 影 響 , 令 同 性 戀 現 象 繼 續 深 化 。

最 近 , 同 志 電 影 《 斷 背 山 》 成 為 奧 斯 卡 獲 獎 大 熱 影 片 , 令 同 性 戀 者 大 受 鼓 舞 , 社 會 人 士 中 有 不 少 趨 炎 附 勢 者 , 也 為 同 性 戀 鳴 鑼 開 道 , 在 這 種 情 況 下 , 有 理 智 的 人 更 應 該 保 持 清 醒 , 防 止 他 們 藉 機 登 陸 。

斷 背 山 有 一 句 名 言 「 其 實 每 個 人 心 都 有 一 座 斷 背 山 」 , 那 只 是 為 同 性 戀 張 目 , 斷 背 山 是 魔 鬼 的 宮 殿 , 只 有 正 氣 不 張 、 邪 氣 入 侵 時 才 會 入 夢 , 受 不 住 誘 惑 的 人 進 入 了 這 宮 殿 , 將 會 永 遠 活 在 可 怕 的 夢 魘 中 !

2006/03/03

一覺醒來 什麼也不管用

沒錯,手電鬧鐘由八時起開始播放弦樂,四十分鐘內我也聽不進耳。

直至同一首弦樂再次響起,卻是人家的來電。

沒錯,約了湯家驊九時半在金鐘訪問,然我八時四十二分才醒來。

八時四十七分,我可能比奧雲還要快的跑到soc房,拿取資料和名片。

可是,如此快的速度,仍敵不過宿命,就是,我沒有鑰匙。

呆等了數分鐘,才能破門入房。

本是易如反掌的列印工作,惟列印機仍冷冷的呆立著。

原來伺服器電腦睡著。

這可算是我第一次看到伺服器電腦關掉。

趕趕忙忙的抄寫,慌慌張張的跑到九龍塘地鐵站,我只想起一句話:「一覺醒來,什麼也不管用。」

問問朋友我們訪問的地點,換來的卻是支吾以對,全因那個地址消失了,遂只好硬著頭皮跑到湯議員的辦公室。

跑著跑著,我時常看到楊千嬅和任賢齊之間的一句話:「用最好的心情,擁抱最壞的事情。」我想這一陣子的上班一族的工作效率,應會有所提高。

計程車到達了「目的地」,可辦公室找不著湯議員的踪影……

原來是湯律師的辦公室……

再一次,是再一次乘計程車,這應是我一天內乘市區計程車最多的一天。

東奔西跑,終於在約十時看到了筆挺西裝的湯家驊,訪問開始。

訪問完畢,再到灣仔訪問訪問。

回到城大,才驚覺方才訪問湯家驊的錄音沒有存在。

一如我的錢一般。

由是,這夜的一時正,我們三個人,竭力的把腦內的東西傾瀉出來……

2006/02/20

旁觀世貿

第六次世界貿易組織部長級會議落幕已近兩個月,大家對當中的人和事,又留下了什麼印象,或者,有沒有印象?二零零五年十二月十六日,一群被大眾傳媒視為「好事」的香港年青人,細訴他們為何來到灣仔鴻興道的示威區。

自稱阿Sa及阿Gil的中五女生,下課後在灣仔駱克道遇上了反世貿示威遊行,被各式各樣、色彩繽紛的旗海所吸引,想了解示威者為何千里迢迢來港向世貿說不,跟著跟著,便到鴻興道來。她們認為,世貿不會直接影響自己,但會影響低下階層的生活。以上這些意見,她們甚少與同學提及和討論,老師更叮囑她們在灣仔下課後及早回家,學校亦沒有特別介紹世貿會議。雖然如此,她們還是憑著對世貿的一點點興趣,嘗試了解南韓農民的生活。她們稱,主流傳媒只著力誇大示威者暴亂,沒有報導他們的生活如何受世貿所影響,千山萬水而來港示威。阿Sa更謂,示威者只是想來港表達意見,且據她所見,遊行十分和平。

在北角區就讀中七的阿峰、Michael和Jason,時常互相討論新聞時事。他們從新聞中了解各地農民的境況,加上老師向他們簡介世貿會議,知道弱國皆被強國所壓迫,做成不公平貿易。正因如此,他們才不理會老師及家人的勸喻,親身了解示威者的訴求,並覺得,示威者只是想表達意見,不是想來搗亂。

不只因同情或支持示威者而來,還有人帶著學習心態而來。四名在樹仁就讀社工系的學生,與老師坐在水碼上,觀察外國遊行示威的文化,了解如何從遊行示威中表達意見,以及觀察如此遊行示威會否得到公眾和傳媒等認同。所以,他們是拋下書本,來這裡學習,以備日後從事社區發展的工作。一月便會進行考試的他們表示,同學之間十分關心世貿,亦很同情和支持示威者,只是臨近考試,難以身體力行,聲援遊行人士。

Norton,中六生,在大嶼山區上學,曾參與北約攻打南斯拉夫的反戰遊行。他穿著校服來到這裡,目的是身體力行的支持這批示威者,全因他平日便關心世貿和全球化等世界大事,深明世貿會議對全球弱國的禍害,例如傾銷等問題。他表示,如此涉及世界公義和民主之事,香港人卻不聞不問,特別是一些政治人物:「他們視世貿不見,那些李柱銘的議員到底跑到哪裡?」他續稱,來到現場觀看遊行示威,和在電視等媒體觀看,分別甚大,並認為這次令他得以增廣見聞。最後他還詢問如何由示威區到維園,觀看有關世貿的展版和出席一些講座,好讓他能多些了解各國人民受世貿的影響。

一群身穿校服,與遊行人士一樣高叫「Down!Down!WTO!」的學生,隨遊行隊伍來到示威區。其中一名學生吳同學表示,他們二十六位中七同學,大部份為修讀通識科,由老師帶領,參觀維園裡的各種關於世貿不公的展覽和講座。及後到華潤會展參觀由樂施會主辦的「公平貿易墟」,那裡有來自亞洲、非洲、拉丁美洲和中東十五個國家的生產者,展示和出售包括咖啡、茶葉、水果、糖和手工藝品等公平產品。生產者還跟同學分享其故事,講述公平貿易對其所屬社群帶來的影響。吳同學覺得他們是帶有良心來做生意,她更強調,她來這裡參與示威,是要求公平貿易,消除中間人剝削,令生產者的收入得以增加。此外,之前也參與過反世貿示威的她認為大眾傳媒對示威者的訴求忽視,只集中報導警察如何防備、示威者如何恐怖,令她十分不滿。

眾觀這些來到灣仔示威區的「旁觀者」,絕非一如大眾傳媒中所描述「好事」,或是一般人口中的「多事」、「無聊」之人。當中許多不乏有心關心世貿和反世貿示威者的人,他們身體力行,甚至不惜由大嶼山等地來到這裡,有的還能如數加珍的細說世貿的禍害和公平貿易的重要。相比起一些只看傳媒報導,而一如時事評論員一樣評論那些「旁觀者」,這些「旁觀者」對自己身邊的人和事,對近至南韓農民因提高競爭力而負債百多萬的關懷,遠至南美洲的玻利維亞的人民,因食水私營化而導致收集露水均是犯法而關注,他們才真的不是井底之蛙,是活在地球村的一份子。

2006/02/19

學聯週年大會通過修章議題

約於今日(十八日)晚上十時,學聯週大以三十三票贊成,七票反對,八票棄權(代表會主席黎震傑稱棄權即反對,即有十五票反對),通過修章委員會建議八樓收歸秘書處管理的動議程序。數票期間,代表主席黎震傑稱:「好緊張,緊張過當年點自己d票!」完事後,一片拍掌聲隨即響起,大家一塊兒吃pizza。

就中午會議所見,會議期間部份院校代表睡覺、聊天、玩電腦遊戲,而當代表八樓(即社運資源中心)的麥家蕾和黃文浩同學宣讀八樓的宣言、工作報告和聯署信等時,不少院校代表離開會議場地,代表會主席黎震傑亦一度離開會議場地。

及後,主席黎震傑以工作報告不合會章規格為由,宣佈沒有收到八樓的工作報告。在場一位中大學生報的成員衝口而出:「講左咁多活動,都當冇?」

2006/02/14

今天

「點呀?果晚plan好未?」,就是我們這班死黨的話題。

「訂了位,三百多元而已。」我想不到,尚未出來做事的大學生已開始需要訂位,更想不到的是,我們已開始瘋狂的消費。

早上走到common room看電視,遇到兩位朋友,在蛋糕上塗上金泊,小心翼翼的塗著。

「你又點呀?」另一位朋友問我。

接著,那位朋友告訴我前年、上年、今年的準備。

當然,我不否定今天的價值,這天可令大家互相送禮(單身的可將這天當成地獄日),大家甜蜜甜蜜。

問題是,是否必然要送價值甚豐的東西,才是愛?

當所有媒體都教授大家這天買甚麼、到哪裡吃飯時,情人節是否已淪為消費日?

林奕華說人不應只視愛為一種感覺,但愛又是否等於一條tiffany頸飾?

2006/02/11

閱讀 城市



我觀察了相中的朋友一會,發現她十分仔細地閱讀《城大月報》。世貿、利東街等等報道均仔細地閱讀,我才發現自己(或是編委)寫出來的東西,誠有人閱讀、觀察或監察著。感覺是神奇的,人家詳細地閱讀自己寫的東西,是有一點成功及虛榮感,及有一點自我認同。雖然根據媒體理論,讀者是會選擇題目,及選擇相信內容,但如果以整體內容的覆蓋面,至少可讓同學知道一點,來個初階。至於趣味……可能是悶了一點兒吧!

如有朋友想看看《城月》,可send email給我alan.to@student.cityu.edu.hk,留下地址。

2006/02/08

如何 才可

說真的,很挫敗。

你這樣的問,他這樣的答。他不會告訴你事實,只會說「會跟進」。

無論是多過份的事,他都只會說:「會跟進」。

或者,他會說:「我只能說有關……方面的,其他的要問問哪裡哪裡了。」

到了另一部門,他可能更稱,這不是他們的範圍,要到哪裡哪裡。

事實即使如此,他會作出詭辯:「你不可能說under,只是如此可以加強兩部門的溝通,而其中一方可加以監管另一方而已。」

有權監管卻不是under,可能我知識有限,沒讀過管理學,但令我想起一句話:「所有動物皆平等,而有些則更平等。」

找另一方的人說話,拆穿他的詭辯?對不起,這可能不是報道範圍。

如此多的阻礙,阻礙人找出「事實」,只阻礙人寫出「事實」。這就是現今政客甚至各部門官員常用的方法。

真的能「寫天地之輝光,曉生民之耳目」嗎?

如何,才可?

2006/02/02

一月的二十度 二十度的冰點

我沒看過《冰點》,只知道它和從前的《南方都市報》一樣,都是中國比較敢言的報刊。而結果,一份被迫停刊,一份撤換了總編輯,苟延殘喘著。

曾揚言「永不當魔鬼」,被視有良心企業的Google,因在中國市場不斷萎縮而把伺服器搬到中國內,並應允過濾題材敏感的網頁;當然,雅虎早已查無良心。不是甚麼敏感網頁,亦不是甚麼搜尋器,《維基百科》竟然也被中國的網絡警察封鎖,內地人到底要到哪裡才得到知識和資訊?

說回香港,也好不到哪裡。香港的記者全沒尊嚴可言,他們的稿件隨意被編輯刪改,甚至扭曲其原意,反觀外國的新聞從業員的地位甚高,甚至被人尊重,如此天壤之別,難怪我一位本想當記者的朋友卻步。從前六四燭光晚會定必是六月五日各大報章的頭條,如今除了兩份報章,這宗新聞跑到哪裡?尋寶遊戲完畢,才發現在A8版右下角的一幅相片內的點點燭光。再看看只賣三元的報紙素質是如何?除了盡是報導自己減價送禮的威力,論壇版各專欄的名稱更令人失笑:毛澤東看今朝、再世諸葛亮……內容?不容我說,請看:

照朕所見,第一個方法較為行得通,因為用布殊一個人的命換回美國人的安全,是值得的。況且耶路撒冷雖然最早是以色列人的土地,但他們已經離開幾千年,早已成為巴勒斯坦人的地方。當然,另一個方法也行得通,以美國今日的國力,做來不費吹灰之力,只是,他們雖有厲害的殺人武器,卻沒有殺人的膽子,要行第二個方法,哼哼!除非他們選朕當美國總統!

我還以為,這是來自維園的文章。

還記得程翔嗎?在這麼歡騰的佳節,你還記起他嗎?不知多少個月了,中國政府究竟有沒有實質的證據,實質的審訊日期?無了期的監禁,沒有審訊日期就是中國法律?甚麼依法審訊全都是廢話。

一位國內唸新聞系的朋友,引了一段關於中國新聞學的內容給我:

新聞心理學概論 劉京林著 出版社:中國傳媒大學 page.55

優秀的新聞工作者, 都有一顆忠於黨的新聞事業的心. 他們經過長期艱苦的新聞實踐的鍛鍊, 已逐步將黨和人民的需要視為自己的需要, 并帶著這種需要自覺地堅持不懈地去捕捉那些有益於社會的目標. 要想成為優秀的新聞工作者, 就必須在平凡的工作中有意識地逐步地樹立為黨為人民的新聞事業奮鬥終生的信念和動機.


你還有什麼話說?

教育、傳媒,只是合理化其政權的工具,絕不是甚麼輿論監察的關卡,這就是一面說要「與國際接軌」、到處都有「文明」二字的中國。

梁文道在這星期三《明報》撰文,說中國政府對媒體的監控會隨世界潮流所消退。

對不起,我沒有梁文道那麼有遠見,那麼高瞻遠足。沒錯,世界潮流會影響中國,但反之,中國亦會影響世界。Google(中文名是古狗!)和Yahoo,和香港媒體加劇的自我審查就是例子。

再者,美國傳媒的新聞自由就很好了嗎?受六大財團壟斷的傳媒,報導新聞可以毫無阻撓嗎?政府真的沒有干預嗎?如沒有,梁文道你所稱頌的公共知識分子,Susan Sontag,就不會恨批美國甚至世界傳媒。

這幾天的溫度,竟是在二十度以上,我也在這該是冬天的日子裡穿夏季衣服,可是,中國媒體甚至世界媒體的良心溫度,卻到達了冰點。

2006/01/30

奇怪‧複雜

你想這裡只容得一個單位
可這裡卻有三
一個也不能扔掉
一個也不能扔掉
一個也扔不掉
你嘗試理順
嘗試執拾
然徒勞無功
這麼的複雜
這麼的複雜

2006/01/22

幾年前在自修室的自語

本是在圖書館的自修室閱讀著,卻忽然走到街上。為什麼?只是想買些白紙,可以寫東西。當然,是條理分明,一張A4大小,且除了頂上較闊的空白外,餘下是有條理、有規律的淺藍色橫線,平衡的佈滿著的白紙。然而,在白紙上佈滿淺藍色的橫線,這算得上是白紙嗎?不知道,只知道如斯平衡及規律的橫線令我想起有規律的生活。

說起規律生活,以前我倒是有的。每天時針指著六,分針指著十之時,我便起來上學,偶有懶床一會,但大概是這個時間。

除了上地理和電腦課外,其他課我也是「走堂」算了----不是物理上的走,而是精神上的走。時而幻想,時而讀書,大概就是我所謂的精神上「走堂」。

下課後,光是兩處地方可容身----自修室和補習社。

「為何你不上正規課,而要下午甚至晚上上額外令錢的課?」人問。

「基於老師的收費方法----日校老師會比補習老師躲懶,而且日校老師常被其他雜務摧殘得要命,加上,我不知道日校老師如何可混到這個職位的。他們總喜歡耍太極和遊花園。」我答。

如此刻板而辛苦的生活,直至高考完畢,空有驅殼的收容所卻沒有精神收容所。猶如倪匡《天皇巨星》中的原振俠,人在太空艙內,但沒有意識的漫遊著,沒有目標的。故此,賦閒、睡覺、看劇、在電腦內當足球隊領隊、看盧巧音處女演唱會、拍拖、旅行、學車便是我兩個多月的生活。

「你在規律地生活時,不是滿腹大計,計劃這幾個月的活動嗎?」人問。

「沒錯,確實是有的。初期的計劃,是閱讀自己愛讀的書,或是轉看西洋文學,如《戰爭與和平》、莫泊桑;或是苗卡兒等著作。可是現在只是讀完全本《海邊的卡夫卡》和《意外有罪》而已。其餘的甚麼《二零零一太空漫遊》、《中國寓言的智慧》、《莊子》等僅是一點點,即是看了一看,便隨意的丟到不知哪裡去。

「另外,我還想過寫一份劇本,內容是關於地鐵出軌,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十來歲少女的故事,並與友人一起演出。當然,最後也沒有成事,甚至連一字一世也沒寫過,光只是在腦中,閒時想想作罷!原因大概是朋友們多是沒空,沒地方演出之類十分惱人的問題。簡單一句:『事與願違』便是一切的總結。」

結果是,突然在自修室寫起東西來。

2006/01/21

物化社會 機械年代

男看女,免不了會分段的看:「對腳好正!」、「我不嬲唔望佢個樣。」。教授性別的老師說:這是「物化」。

視人為物,不再是男的專利,因為,至少羅范椒芬示範了一次。

「如果真是教改有問題的話,那便不會只有兩個。」

一個行政長官,兩個官員,面對兩位市民自殺(先不要說是教師),只忙於為政策辯護,卻沒有說甚麼像樣的慰問。說穿了,他們重視的,是自己政策上的得失,漠視對人的尊重,對人的關懷,只視教師為他們所建立機器中的一顆齒輪,壞了,換上新的便行。

是的,自殺是不可取,但是,我們可有想到,到底是什麼事,令應該教授生命意義的老師,萌起自毀之念?

先不要說朝令夕改的教育改革,許多學校校長均有「超英趕美」的大躍進精神。學校年復年的高舉橫額,說自己是「增值學校」;高考和會考各科的合格率如何遠超全港;大學入學率是多少,若成績比不上的話,便說說課外活動,如什麼游泳比賽冠軍;什麼三人籃球冠軍;更甚者以有校園電視台為傲,在如此「全人教育」底下,加上日復日,年復年無止境的進修,講課,已成老師的副業。無怪乎大學校長只懂籌款,教授只懂幹有資金回報的研究,課程多為自負盈虧,教育變成商品。

沒錯,現在學校多聘請教學助理,以減輕老師負擔。但是,老師的工作依然排山倒海:曾有學校的老師因忙得不可開交,無暇帶領戲劇學會的工作,學校遂把其取消,學生因而缺乏一個多元發展的機會。

除了老師被「物化」,當成沒有感覺的機械零件,學生,亦被當成普通的欠債人。

政府計劃把收回學生資助貸款的部門外判,竟有報章社論贊成。《頭條日報》的社論,理據是沒理由要政府負擔壞帳,天,要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必定準時清還十數萬,甚至數十萬的款項,就是理由?他們借貸的目的,只是為了讀書,難道連教育,也要進化成有錢人的玩意?一旦外判,難免有不少學生生怕不能定時清還款項而放棄學業,如此這般便扼殺了一個人擁有知識的權利,這就是應該?外判和私營化,就是絕對有利?

電影《銀翼殺手》(Blade Runner)中,諷刺未來世界的人比機械人更冷血涼薄,看來這個說法逐步實現。官員把前線員工待成機械零件,諷刺地,他們也變成了機械人,冷血得令人心寒。他們且信奉「小政府,大市場」的原則,「需求定律」是聖經,那「交叉」是聖物,令世界不再是政府主導,而是企業甚至跨國企業主導。慢慢地實現了馬克斯百多年前,在《共產黨宣言》中說,資本主義的社會只有一種生產關係:顧主和員工,而員工,是注定被剝削的。看完這還不以為然?只少有一點感慨,或想幹點事吧!如果還是個人的話。

2006/01/18

語言之無味

不讀書,無以言。我更覺,不讀報,無以言,言亦無味。

可是,我還得要寫。

這麼多天,不斷的寫,中立的寫,沒有停止,腦內的文字彷彿已傾倒完畢,內裡空無一物。中立,理性的寫,文字再沒有味道,沒有感情,沒有感覺,枯燥乏味。我想不到該如何寫下去,無論是結構、內容、用字,我也想不出來,真的想‧不‧出‧來。

是墮落使我無言?是寫得太多所以無言?是沒資料使我無言?還是文章需要客觀理性一如論文一般使我無言?

各位,真的對不起,我不應寫出如此差勁的文章,我過不了自己,但為了不要跨過死線,我只好寫。

2006/01/11

你已被接駁到……

「你已被接駁到……」這是我今天聽得最多的一句話。

誰都問我、誰都說我,但我想說,我比你們更不清楚發生甚麼事。

所以我只好說句:對不起。

是代人說又好,是自己說又好,總之,對不起。

呆等了近三句鐘,朋友說我太衝動,對整件事沒幫助,人家不回你就是不回你,那管你在人家面前。

對,回家途中,我不斷的想,如果要對事有幫助,我是否繼續待下去?甚至待到明天?還是理應繼續上班,因為在哪裡等也沒啥關係?

不,若我不回家做回自己應做的事,那曉目便沒有兩個人了,這樣的情況更壞。

回到家,才記得今天是祖母的生忌,趕忙的燒衣,我問自己:「這樣的燒,最後也是倒掉,那有甚麼意義?」

但求心安吧。

在家,還是聽著「你已被接駁到……」。我究竟被接駁到哪裡?花其實是否已經落下,而我卻不自知?

電光幻影,浮光掠影,我只知道,我被接駁到一個不確定的世界。

2006/01/06

權力愈大,責任愈大

這篇文章只是我連日來反覆思索的問題,有感而發,絕無他意。各編輯莊員,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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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是借用朋友文章的。

作為一份大學生報,權力當然很大,但責任看來要比權力更大。因為學生報的內容之廣,實在教人吃不消,單是校園的政策,範圍已十分廣泛,例如泳池階磚更新,已是一個問題,為何要更新?上一次更新是何時?到底是否應該更新,到底有沒有一個限期訂明何時更新,更新又花了多少錢?錢又是否用得其所?除了我們可以眼見的問題,還有其他隱藏的校政,以我們本是個尋常學生來說,又是否可以發現得到?更有的是有新任校董選舉,又好像忘了這回事,顧此失彼,總之,單是校園內的東西,眼界已經不足。

另外,本地新聞更是惱人的問題,涉及本地的新聞又是否如日報一樣角度?那不報也罷。更要考慮每月出報問題,時間總慢人一步,我們又能否預見到一個月甚至兩個月後所發生的事,我們不是先知,也沒有足夠眼界去預計。也有是否過時的問題,如世貿會議落幕,但示威中被捕示威者的新聞不被主流傳媒所重視,我們又是否應該繼續大篇幅的報導?當中不為人知的事,讀者又會不會覺得過時而不感興趣?又例如以專題式深入探討時事,我們又是否足夠知識去「探討」?例如大學生資助收數外判問題,其實多少也涉及「大市場,小政府」的問題,當中又包括全球化、大學商品化、弱民主等等我們可能只知其名,不知其實的內容。

此外,外國新聞也很惱人。其實學生報的內容可以更國際化,可擴闊同學視野。但例如蘇丹內戰持續幾十年,當中婦女及兒童被虐待等事件無日無之,相隔十萬八千里外的事,同學又是否有興趣?

最後一個問題,亦是最煩惱的。就是客觀/不客觀的問題。 個人而言,世上沒有什麼客觀不客觀,也不認

為記者本身沒有立場。因為當記者身在現場,已或多或少改變了現場,亦有所謂測不準定理。例如電視台記者帶頭盔報導引起在場示威人士不滿;最攪笑的是某電視台記者對示威人士說:「你阻住我做野。」,換來當然是同樣的一句:「你都阻住我做野。」

最後,我想我應該引用一下人家的觀點,以免被人批評「太主觀」XDD。

讀書時代做學生報時,有好些新聞系同學做編委。這些同學由於學科訓練的緣故,常常強調記者要客觀中立,要反映事實,要不偏不倚,不應有自己的立場。持相反意見的同學,則認為新聞根本沒有所謂客觀中立,只要不歪曲事實,並盡量給予各方回應的機會,對新聞事件採取某種立場,不僅不能避免,而且是必要的。這有兩重意思。一是學生報本身應該具有某種立場;二是任何文字書寫,都難免帶有某種「成見」,因為沒有所謂「客觀中立」的文字書寫。所以,判斷一宗新聞的好壞,不在於它是否夠中立,而在於它是否有觀點有見地,能否引發讀者思考等。

文章出處:http://hungonebean.blogspot.com/2005/12/blog-post_20.html

2006/01/01

城大編委 個個出位

這是城市大學編輯委員會現莊接收房間前遺留的「垃圾」。

補貼:雞子決戰牛骨髓之夜

賀年歌

今天應該很高興  詞:潘源良 唱:達明一派
鬧市這天 燈影串串
報章說 今天的姿采媲美當天
用了數天 反覆百遍
我將心聲 附加祝福 信箋寫滿

偉業獨自在美州 很多新打算
瑪莉現活在澳州 天天溫暖
望望照片 追憶寸寸
某一個熱鬧聖誕夜 重現目前
永達共大傑唱詩 歌聲多醉甜
秀麗伴在樂敏肩 溫馨的臉......

多麼多麼的高興 多麼多麼的溫暖
快樂人共並肩 今天應該很高興
今天應該很溫暖 只要願幻想彼此仍在面前

我獨自望舊照片 追憶記往年
我默默地又再寫 彷彿相見